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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柚杵着没动。
小金龙略等了等，它心里显然是十分紧张的，即便只是不到几秒的等待，它的身体也不自觉的弓起来，几只爪子都在轻微的颤抖着。
见季柚不动，小金龙又耐着性子等了几秒后，顿时忍不住了，它不耐烦的催促道：“我尾巴都伸过去了，你到底剥不剥？”
那条尾巴，就在季柚的面前颤抖着。
季柚轻轻伸手，将尾巴抓起来，低下头。
当季柚的手触碰到小金龙尾巴的一瞬间，它整个身体猛地一下绷紧，脖子竖起来，脑袋直愣愣立着……
小金龙忍着。
1秒。
2秒。
3秒。
……
季柚还是没有动，她只是盯着小金龙的尾巴，一双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神色极为严肃与认真。
小金龙猛地回头：“女人，你搞什……”么字还没有说出口，猝不及防之下，它便撞进了季柚的眼睛里。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漆黑、深邃、漂亮、迷人……
那双眼睛的主人，那张清丽无双的脸庞上，盛着浓浓的心疼与怒火……然后，在接触到小金龙的眼神时，她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
然后——
小金龙就听见她用一种极力平静、镇定的语气，问：“告诉我，是谁对你做了这么多次剥皮手术？”
小金龙喉咙滚动一圈，一股莫名的感觉在心中溢散。
它张张嘴，却没有开口。
季柚又问：“告诉我。”
小金龙歪着脑袋，看她，没有回答，反而略有些嘲弄道：“告诉你，你又能怎样？”
季柚面容平静，语气也极为淡定，说：“不怎么样，我先记着，有朝一日见到对方，捅回去就是。”
小金龙浑身一颤。
那一刻，它承认，它原本已经死灰、枯寂的心，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复燃……
暖暖的。
像春暖花开时的微风，拂过脸颊，融入到了心坎里。
小金龙沉默片刻，忽然道：“如果对方已经死了呢？”
“死了？”季柚闻言，神色明显一愣，继而平静道：“也好，算他死得早，躲过一劫。”
小金龙浑身一震。
季柚这句话，朴实无华，没有什么空话套话，也没有讲什么大道理，更没有说一句安慰自己的话……只是用很平平淡淡的口吻，说着这略显遗憾的话。
也好。
算他死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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