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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若妍爸爸充当司机,带着我们直冲t县。

那是一座规模不大的教堂,只有一栋主楼。由于时间不对,教堂并不对外开放,从紧锁的铁门中我们可以看到有个看起来相当苍老的老头子正坐在传达室门外晒太阳。

见我们探头探脑,他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过来询问,听说我们要借阅一些有关教堂的历史文献,连连摇头。”

“什么文献哟,早就烧光啦。那时候谁敢保留?幸亏我是个孤儿,领导看我可怜,就让我一直看门。”

“老头子虽然年纪看起来没有一百也有九十的样子,说话倒是相当利索。”

“我开口问道:您是从什么时候在这里看门的?”

“老头子板着手指算了半天,问道:饥荒是哪一年?”

“李教授不假思索:1942年。”

“那就是饥荒之前一年,幸亏我从老家一路讨饭讨到天府之国哦,不然也非饿死不可。我来这里的时候才15岁,是米勒神父看我可怜收留我。”

“在说神父的时候,老头子那本就浑浊的眼睛微微闪动。”

“我记得县志记载,福音堂在民国二十九年也就是1940年遭遇火灾焚毁,老头子约莫就是在重建之后的那年来到此地。”

“你知道米歇尔神父吗?”

“才提起此人,老头子摇头道:他还神父呢,就是个贪图我们华国古董的贪财鬼。”

“若妍将那座古钟的照片递给老头子,想请他辨认是否曾经见过此物。照片是在80年代末刚流行照相机的时候拍摄的,由于颇有年代,所以并不清晰。老头子老眼昏花,看了半天才说没见过。”

“想来也是,此事相隔有七十年,就算见过老头子也可能不记得了。”

“我们正想折返之际,老头子突然又咕哝道:钟是没见过,不过钟声却听到过。”

“在1949年1月,米歇尔准备带着最后一批古董返回德国。当时他有一个合伙人留在ww,于是他准备从上海坐船到台湾,与那个合伙人会合之后一起回德国。

那是米歇尔准备动身去魔都的前一天上午,老头子年轻时除了看门之外,也会做一些例如扫地擦窗之类的杂活,当时他正在米歇尔卧室门前拖地,突然听见从房内传出一阵钟声。

说是一阵,因为老头子停下手上的动作数了数,约莫十一下。

他觉得有点奇怪,因为他曾经在米歇尔的卧室打扫过,不记得见过时钟之类的摆设。同时,当时大概是上午九点半左右,就算有钟也绝不可能在此刻报时,更何况还敲响十一下。

在十来下钟声之后,门内则闪出满脸惊恐的米歇尔。

当天下午,米歇尔去了一次成都城。次日便出发赶往魔都坐船。”

“李教授问道:后来就没有米歇尔的消息了么?”

“老头子突然诡秘地一笑:这家伙十有八九是死了。”

“我们都微微一惊:你怎么知道?”

“老头子得意地说:别看我是讨饭来这里的,米勒神父教我识字呢,还说我识字学得快。那时候我已经会看新闻纸了,我记得就在米歇尔离开这里以后的十天,新闻纸说他坐的船沉了,死了差不多一千人呢!”

“李教授赶忙问道:什么船?”

“我看到她脸色相当严肃,可见她必然是联想到了什么,只是需要从老头子的嘴里肯定自己的推断。”

“就是那个什么太平轮啊。”

“沐恩福音堂的米歇尔神父其实是个投机份子,他不知从哪里得到一台古钟。他一定是将这台古钟藏在卧室的某个角落,所以年轻时的看门人才从来不曾见过。在他准备回国之际,这台古钟突然不合时宜地发出响声。”

“从米歇尔的反应来看,他必然是知道这台古钟的来历,否则不会如此惊慌失措。估计就是在那天下午,他来到成都城,将这台古钟以筹备回国资金的借口卖给了方老太爷。”

“谁知他最后还是难逃厄运,竟然坐上了这艘华国的“泰坦尼克”。”

“方老太爷得到这台古钟之后,发现无法修理,但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所以将之放在祠堂里。

这点有些奇怪,如果只是价值不菲的古董,不是应该放在书房或者卧室里吗?祠堂似乎并不是一个收藏古董的好地方,所以若妍的推断可以成立——方老太爷是想要借助祠堂里供奉的碧霞元君的神力镇住这台古钟。

此后,若妍的爷爷听到过一次钟响,当晚方老太爷过世。

若妍的父亲听到过两次,若妍听到过一次,每次都有一位亲人非正常死亡。而最近的一次则最为惨烈。

每一次,古钟都会敲响十一下。”

“我说:或许能这样说,十一下指的是子时,乃是一天之中阴寒之气最盛的时候。”

“结果当我说到一半,就看见李教授板着脸瞪了我一眼,大学教授当然不允许自己的学生以古代迷信解释离奇事件。”

“告别福音堂的看门老头之后,我们再次驱车来到成都市中心,找到了本地最大、历史最为悠久的民声钟表行。

这家钟表行成立于民国初年,出了许多有名的大师傅。如果当年方老太爷带着古钟在成都城里找师傅修理,势必就是这家。

接待我们的是钟表行里首屈一指的陈师傅,他今年七十岁,是退休返聘的高级技师。他表示仅仅通过一张旧照片无法判断一台古钟的来历,即使当时方老太爷是在民声钟表行找师傅维修,那也无从得知,毕竟上一代的老师傅基本已经作古。

而至于一台无法走动的古钟为何会突然发声,由于陈师傅看不到实物,只能凭借经验推断,可能是人为的触动导致钟内的擒纵机构发生变化。不过,他对那块古钟背后的红木框架却流露出浓厚的兴趣。”

“他用放大镜仔仔细细反复端详那块红木:我觉得这块木框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应该是去年,我在t镇的一个庙里见过。”

“那是去年陈师傅陪妻子回到t镇的娘家,妻子全家每逢过年都会去庙宇烧香拜佛。其实说白了,许多人也不懂庙里到底供奉的是什么菩萨,反正烧香磕头就对了。”

“t镇一共有两间庙宇,一个是道观、另一个则是佛堂。陈师傅妻子照例是两家都要拜,陈师傅基本是敷衍了事,独自在道观里瞎逛。

正殿供奉着道教三清,虽然谈不上宏伟,倒也颇具规模。只是让陈师傅觉得不协调的是,在三清背后,竟然供着一个矮柜。

一开始,陈师傅以为那是一个供桌,原本的神像移到别处,但是仔细一看才发现此物不仅是一个矮柜,柜门还被用符纸封住,上面被人用朱砂弯弯曲曲画了许多奇妙的符号。

矮柜四周被一道红线围住,跟前放着香炉,其中香灰颇厚。”

“这个矮柜的两道柜门相当精美,不仅有燕子还有蝙蝠,造型独特让人看后无法忘记。尤其是这两道柜门的材质,不需要靠近我就知道是红木。但是奇怪的是,除了这两道柜门之外,其余都是普通中稍好一点的木材而已。”

“李教授问:你的意思是你认为这块木板和那个矮柜上的两道柜门属于同源?”

“陈师傅点头:我认为是。”

“旧式钟表师傅不仅修理钟表,技艺高超者还精于制作钟表。而一般这类师傅,其实与艺术家无异,对视觉的记忆十分惊人。所以陈师傅说觉得两者看起来十分相似,那应该几乎一样了。

道观三清大殿背后居然有一个矮柜在享受香火,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怪异的事情,而这个矮柜的柜门又与古钟后的木板异常相似,难道真正有问题的并不是古钟本身,而是这块木板?”

“t镇上的明月观虽然规模不大,香火却相当兴盛。

我们一行人在三清殿背后看到了那个让陈师傅印象深刻的矮柜。我虽然还只是个学生,也一眼能看出那是明清时期的家私,具有典型的时代风格。但是与一般家具不同的是, 矮柜的柜门呈镂空雕花状,若不是大殿里光线昏暗,几乎可以看到柜内的隔层。

柜门上果然贴着黄色的符纸,朱砂画成的符号乍一看像是陈旧的血迹。

李教授是长江中下游城市地理专家,曾经写过一篇《蜀地古建筑述略》,她靠近矮柜仔仔细细看了很久, 又取出那块木板对比纹路,只见燕子和蝙蝠的形态完全一致,就连燕尾处的弯勾都一模一样, 最后基本可以确定两者同属于某种建材的一部分,最有可能的就是古代窗户。

虽然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是其实这在古代并不罕见。以红木为窗必然是大户人家,可能是某个大宅拆除,有人见这些建材名贵弃之可惜,于是取去用在别处。

不过问题是,这个矮柜为何会出现在三清大殿,还被人用符纸封住?

明月观观主是个四十多岁的道士,据说是从父亲手中继承这个道观的,至于为何道士可以娶妻生子我们也不明白。不过值得高兴的是,这座道观由于地处偏僻,得以避免特殊年代的摧残,许多文献记录都保存完好。

观主说这个矮柜在他父亲当观主的年代就已经在这里享受香火了,记录显示是在民国十二年左右镇民罗显扬将之存放在道观里,当时还支付了一笔不菲的费用用以驱邪镇鬼。

文献记录很短,大致可知道罗显扬本看中这个矮柜乃是一个清代中期的古董,谁知得之不祥,不仅怪事频现, 最可怕的是还将罗家八岁大的孩子活活闷死。罗显扬本想要将之砸碎,后来又觉得害怕,于是一直寄存在道观里。”

“这下完全对上了,柜门和木板不仅同属于一道窗户,被制成其他工艺品的年代也差不多,都是清朝中期。而且成品之后均怪事频仍。

或许是大殿里香烟缭绕的缘故,站在这个矮柜之前竟然有种情不自禁想往里钻一探究竟的奇怪冲动,当然我们都是成人,尺寸不对,但如果是孩子恐怕真的会钻进去。

但是既然柜门是用窗户做成,中间镂空,那又怎么会闷死孩童?其中种种,已经不可考。我们唯一能够判断的是,某个大家族拆除宅邸之后,部分名贵建材被移做他用。至少窗户上的木材被制作成一个矮柜以及一只座钟的外壳。

如果要解开这两个物件的怪异之处,恐怕我们必须找到那个被拆除的大宅。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李教授把所有时间都泡在图书馆里。十月黄金周只剩下三天了, 之后我们必须返回学校上课,以后再调查这件事, 恐怕至少得等好几个月。

由于若妍住得远,她只有隔天让父亲开车送她来成都市,其实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经过阅读大量的历史文献,尤其是县志、镇志一类的地方志,我发现了几个不同寻常的共同点。”

“比如,距离成都10公里的k镇有记载某家有个红木书柜,家主称时常听见其中有女子呼唤,某日无端倒下压死了一个小孩。

a镇镇志记载某家院落里的一块用于观赏的石头,每到夜里会生怪事,曾经被人看见化为一头石狮子,还有人声称听见狮子咆哮。

还有若妍家乡c镇镇志中的杂异志中有写某户重建房屋之后出现祸事,不断有人在主梁上悬梁自尽,一年之后竟致家破人亡。另外还有类似内容数篇。

而这些异闻底下都有修撰者留下的一句简短评语:盖取吴宅之遗物也。”

“李教授曾经推断,那块木板原本应该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窗户,宅邸拆除之时,有人将较为名贵的建材取之移做他用。莫非若妍家的那台古钟也是取材于吴宅?

最有力的支持应该是李教授找到的民国时期修撰的t镇镇志中有一篇轶事记载,说t镇某家祖传有一个红木矮柜,时常有家养的猫狗走失后被发现闷死其中。后其家孙儿无故失踪,本以为被花子拐带,数日后被发现死在柜子里。这篇轶事末尾同样有编撰者评论:吴宅之怪,众所周知,物材取之不祥。

既然那个矮柜取材于吴宅,古钟木板与之同源,必然也出自吴宅无疑了。

看到这里,我们开始搜索有关吴宅的资料。

既然吴宅在拆除之时,一些可用建材都被邻人拾走,那么分布的范围就不会很广。我们着重研究成都周围一些县镇的史料,果然在半天之后就有了发现。”

“乾隆时期修撰的t镇吴家塘乡乡志记载:吴宅,原常解元宅邸。吴姓商人修葺入住之后祸事不断,三代之后竟然没有继承人。后来吴宅空置后传出闹鬼的说法,随后许多邻人连夜晚路过吴家塘都不敢。后来镇里乡绅出资将之拆除,由于宅子院落用料讲究,不少人拾走自己使用。

说到吴家塘,我突然觉得很熟悉,原来在t镇镇志河道疏浚这一篇中有记录吴家塘开浚始末,说是一位吴姓商人定居此地之后出资找人开浚,造福当地百姓云云。

这个吴家塘就在t镇,当然如今河水干涸,原本吴家塘现在是吴家塘路,而我们前几天去福音堂的时候还路过哩。”

“李教授分析道:既然吴宅的前身是常解元宅邸,说明怪事的源头并不是在吴宅,可能要追究到常解元年代。”

“说来奇怪,一向每天来找我们的若妍却有两天未见,我发过短信给她也未回,打电话又不接。直到闭馆后我们在返回宾馆的路上,我接到了若妍的来电。”

“她的声音非常凄楚,有气无力:恐怕我没办法和你们一起回学校了。”

“呃?”

“若妍边低泣边说道:我爸爸就在昨天连人带车跌入附近的河道淹死了。我叫他不要那么晚开车,他非要去镇上的超市买香烟,怎么劝都不听,他从来不会这么偏执。”

“我明明知道此时说这个不好,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块木板,现在在哪里?”

“若妍一愣:就在汽车的驾驶座旁的杂物箱里,那天我们去过福音堂之后一直扔在那里没动过。现在和汽车一起放在废弃汽车的停车场里。”

“次日就是若妍爸爸大殓的日子,我和李教授吊唁结束之后直接去了图书馆。找到常解元的资料是件非常容易的事,虽然t镇毗邻成都,但是毕竟只是一个小地方,文人雅士不多,常解元算是其中相当重要的一个人物。”

“人物志中记载,常解元乃是明代天启年间的乡试第一名,后来金榜题名为进士,一度在他省为官,退休后长年居住在t镇。常家算是远近闻名的大户,也是乐善好米的善人之家。

营建志上也有说明,这间大宅就是常解元在原有宅院的基础上扩建的。

而在康熙年间编撰的t镇镇志直接将常解元大宅编入“志怪类”条目,说自从常家大宅荒废之后,时时有鬼怪传闻。还有路人见到宅内刀光剑影,男女哭喊嚎叫不绝。

编撰者将这个现象解释为:崇祯末年遭遇“黄虎”作乱,贼寇入成都时经过t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常家一百多口人在一夜之间被尽数屠杀干净,就连初生婴儿也未能幸免。

据幸存的镇民描述,当时常家大宅里无处不尸体,鲜血从红木家私以及墙壁上滴落,血腥之气熏天。”

“李教授语气沉重地说:黄虎指的应该就是张献忠。”

“不仅地方志中有记录,一些有关川蜀的历史文献如《蜀碧》、《客滇述》等都有张献忠屠川的详尽叙述。李教授还利用职务之便,从图书馆典藏部中借阅出一本由清初川人刘汉执撰写的《黄虎乱川记》,其中有一小段即详细描写了张献忠进入成都之前,暂时驻扎在t镇,因常解元大宅是镇上最大的宅院,因此将镇中成年男子全部聚集在常家,然后全部杀光。

此后常宅遂成鬼屋,直到清雍正初年吴姓商人买下此处。又谁知不过到了乾隆年间,吴家亦家破人亡,于是吴宅又成了镇民不敢接近的禁忌所在。

常解元大宅经历大屠杀,怨气凝结不散,因此成了鬼屋,以致于牵连后来入住的吴家。这点虽然听起来仍然有点荒诞,但我还能理解。但是,既然吴宅已经被拆除,为什么那些建材制成的其他物品也有怪事发生呢?”

“难道所谓冤魂附体,连古钟背后的那么一小块挡板也有危险?”

“李教授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所谓阴兵借道?在一定的气候条件下,如湿热、阴雨,例如彩云之南等偏远之地,就有人见过身穿古代服装的部队行军。其实,这是由于当地特殊的地理环境所记录下的记忆。还有传说曾有游客在雷雨天亲眼目睹故宫里有宫女行走,这也是因为某些石头中含有磁铁成分,特定情况下具有记忆功能,就如同磁带。”

“我想起康熙年间的t镇镇志中说曾有镇民见到常解元宅里刀光剑影,男女哭喊哀叹,想来就是这个原因。”

“那么木头呢?木头也有记忆功能吗?”

“李教授合上文献,“我以前参加过一个自然地理的座谈会,其中说到在楚州一个叫杀牛坑的峡谷中,每到雷雨季节便有人呼马嘶、刀砍枪刺、鬼哭狼嚎的声音出现。经过科学家调查,这片奇怪的声音来源于山谷下一片香樟树林。而根据查阅文献所得,此地历史时期在春夏之交的确发生过一场大战,杀牛坑正是主战场。这批树龄千百年的香樟完全有可能见证了当年残酷的杀戮场面,而每到特定的时刻,树木的记忆就会被激发。”

“我终于有点明白了,也就是说,吴宅的前身是遭受张献忠之祸的常家大宅,各种建材石料都是这场屠杀的见证者,很可能死者临死前的恐惧和怨恨都被深深记录下来。就算大宅被拆除,这些材料的记忆不变,几经辗转,但是一旦到了某个特定的时刻,这股怨恨的记忆随之散播,影响到新主人的命运。

十月黄金周过后,我和李教授先返回学校。待父亲头七之后,若妍也回到寝室。她说她将那块木板送到了明月观,算是与矮柜一起享受香火。此后直到我们毕业,再也没有听说过方家发生任何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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