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监视与被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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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冷静的止血，避开主要血管，用止血钳止住血管支流，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让莫里茨甚至来不及绝望。

一直到他把手术刀放在自己的肾脏上方，用冷漠的语气问：“这玩意你还要不要？”

莫里茨才发出了女人般的尖叫，然后昏了过去。

安东尼用几毫克肾上腺素把莫里茨叫醒了，又当着他的面把之前腹腔缝合，给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战利品，安东尼顺手帮他把阑尾割掉了。

“有点发炎，顺手的事，不用谢。”安东尼把那节阑尾扔进了垃圾桶。

深更半夜闯人家里强行给人割阑尾，你们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吧！

“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你们倒是问啊！”莫里茨看着自己腹部的伤口，欲哭无泪，因为麻醉效果还没过，他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下半身。

但就看刚才那个医生的麻利劲，对方如果愿意，自己八成下半辈子就用不到下半身了。

“现在跟我说说，你隐藏的另一张电话卡的事，你用它和谁联系？”唐吉看着莫里茨的脸色边的煞白，知道自己问到了重点。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莫里茨的话还没说完，唐吉就用手术刀割开了安东尼刚缝合的伤口。

“等等，我明白了，我说！”莫里茨彻底服了：“在克丽丝失踪之前，我把她的行程安排卖给了别人，我不知道对方是谁！我只有一个电话号码！”

莫里茨老实交代了电话号码，而后伴随着麻醉剂过效，疼痛感开始传进大脑，他冒着冷汗捂着肚子上的伤口，惊恐的看着两个人，似乎在等待对方审判自己的命运。

但唐吉没兴趣干掉他，他打算留着他，让伊森在空中监视他，如果还有人对克丽丝感兴趣，或是有人想阻止被人找到克丽丝，这个莫里茨都是摆在明面上的靶子。

也许现在就有人在周围暗中监视着这里，抱着和自己同样的目的，想到这里唐吉就顺手把反追踪的活分配给了艾丽娅和伊森。

如果吴千映知道唐吉这么频繁的指使艾丽娅干活，八成会警告他不要得寸进尺，天才的时间是宝贵的。

但艾丽娅本人显然很高兴自己能帮到唐吉，她几乎全天候待命，等着唐吉的召唤，就算实在靠不住去睡觉也会提前通知唐吉。

而伊森，他就是个打工的，不好好干活唐吉就打算扣他奖金。

“等你醒了以后，不要剧烈活动，七十二小时之内只能吃流食，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去医院做伤口快速愈合，但你没有医保，根本负担不起。”安东尼从腰包里再次拿出一支针剂，扎在莫里茨脖子上：“现在睡觉吧。”

唐吉依然坐在那里，盯着正前方的电视墙，几秒钟后他突然站起了一拳在墙壁上掏了个窟窿，随后他在墙里拿出了一个隐藏式无源摄像头。

在进入这里之前，伊森已经用无人机扫描过这间房子，没发现需要额外注意的信号，当唐吉依然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莫里茨终于安静了之后，更明显了，当他开始不断锐化自己的听觉后，唐吉听见了若隐若无的摄像头变焦声。

唐吉看着手中手指长，只有针尖粗细的摄像头，这玩意八成是被人远距离用特殊枪械直接射进墙里的。

他把摄像头的照片发给了伊森，伊森立刻告诉他这中摄像头是歧路司集团制造的，每根造价高达八千联邦币，自带能源，能持续运转半个月。

每当检测到人脸它就会被激活，自带64K储存芯片，以二进制码的形式储存被拍摄到的面孔，每隔一段时间会自动将信息发送出去。

唯一可惜的就是受限于体积的原因，它的信号发射能力较弱，最远只能把信号传递到一百米距离。

“所以那个安装这玩意的家伙，肯定在你周围，小心点头，我的无人机什么也没发现。”伊森认真了起来，开始调集更多的无人机前往这个区域。

“我也没在网上发现线索，这栋楼里所有住户都是老住户，近期没有陌生人入住。”艾丽娅对唐吉说道：“我接管了大厦监控网络，但这里的摄像头百分之八十都是坏的。”

唐吉仔细看着手中的摄像头，把它放回墙壁同高度处，摆出之前被取出时的角度，眯起眼睛沿着自己分析的弹道走到了一扇窗子前，示意安东尼关灯。

他缓缓拉起窗帘的一角，窗外灯火辉煌，这间公寓整体呈H型，莫里茨住在三楼，窗子对面是大厦另一侧住户。

唐吉伸手在玻璃上拂过，一个几乎感觉不到的小小凸起就在他手指下方，那是这颗特殊子弹进入的地方，它先射穿了玻璃，然后才钉进了墙壁。

透过窗帘的缝隙，根据摄像头射入的角度，唐吉把目标锁定在四五六层的范围，只花了几秒钟，他就找到了目标。

一个穿着姜黄色老式西服的人，正坐在阳台上，用望远镜观察这里，在发现唐吉后，还挥手朝他打了个招呼。

“安东尼，我要你现在悄悄的从另一侧窗子翻出去，绕到大厦另一侧，别让我们的新朋友一个人离开。”唐吉看见安东尼已经离开，所幸大方的拉开窗帘，和对方对视。

但对方显然不打算和唐吉一行人照面，他朝唐吉摆了摆手，专设消失在房间中。

唐吉撞碎玻璃，直接从三楼落在地上，朝着对方所在的房间直线冲了过去，迅速沿着外墙爬了上去。

但对方已经人去楼空了，房间里什么也没留下，只有两具尸体被扔在卫生间的浴缸里，浴缸里还倒满了冰块，防止尸体腐烂。

那是房间的原主人，年龄已经超过七十岁，已经被冰水泡的有些浮肿。

唐吉皱了皱眉头，对方的作风可不想私家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