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云门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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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门大酒店座落在云门市郊，是一家集客房、餐饮、会议、商务、康乐于一体的四星级园林式酒店。

十点出头，李赫的哈佛suv到达这里，进大门绕了几绕后，出现在餐饮区的停车场。拖车没有跟来，两个拖车师傅早已吃过晚饭，根据李赫的安排，在进酒店前分道扬镳，直接开去哈佛4s店，帮沈溪进行车辆检修保养了。此时已过用餐时间，好在李赫已提前打电话预定了席位和菜式，餐饮部也重新作了安排。

“李队，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李赫四人刚进餐厅大门，一个二十七、八岁，身材火辣的年轻女人，笑颜如花地迎了上来。李赫和年轻女人握握手，说：“袁经理，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加班了。”

袁经理说：“李队客气了，这是我的本职工作，能为你们服务，是我的荣幸。”又笑着朝秦诚和俩女点点头，抬臂引导他们往西边廊道行走。

几个人转了两转，来到一间空间宽敞，欧式装修的豪华套间。里面有两位年轻的女服务员，正在一张十人餐桌前为客人准备碗筷杯碟，见他们进来，马上用标准的迎客礼仪欢迎几人到来。

袁经理交待了服务员几句，随即说声抱歉，告诉李赫还有事情要处理，等下再来陪酒。李赫知道是场面话，客气两句后让她走了，随后抬手，邀请沈溪去主位就坐。

沈溪摇头拒绝：“你是主人，那是你的位置，我坐你旁边就好。”

“你呀，还是和从前一样，太讲原则了。”李赫状似责怪地说了一句，自己去坐了主位。沈溪在他的左侧落坐，姚琪很自然的紧挨着她坐了下来。

“秦诚，来，坐这里。”李赫见秦诚也准备往姚琪那边走，指了指右侧的座椅，让他过来。

秦诚笑着答应，毫不拘束地走过去坐下，玩笑说：“谢谢李队，能紧跟领导步伐，沾沾福气，看来我很快高升有望。”

李赫哈哈一笑，指着秦诚说：“你这张嘴呀，没去当公务员，还真是可惜了。”

“是啊，有时我也后悔入错了行，不然现在可能就是李队手下的兵了。”

“哦，你还想过当警察？那你知道怎么才能加入警队，怎么才能当一个合格的警察吗？”李赫神情一振，说到老本行，他兴致大增，当即和秦诚就这些问题聊了起来。

沈溪在一旁看得秀眉微皱，这和她印象中的秦诚太不一样了，上次见面时，秦诚就像一个孤行者，根本不怎么和人交谈，今天怎么象变了个人？她忍不住回头看了姚琪一眼，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发现姚琪也同样满脸诧异地表情，正盯着秦诚打量个不停。

“感觉他变了，是吗？”沈溪贴着姚琪的耳朵悄声问道。

“嗯，和以前比像换了个人。”姚琪也尽量用最小的声音回复，她不敢大声，下午的教训仍历历在目，到现在她还不敢肯定，秦诚当时是否听到了自己的耳语。

“那你是喜欢现在的他呢，还是以前的他？”沈溪继续耳语。

“不知道。”姚琪想了想，又低声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挺好的，只是现在的他，看似随和，反而让人更难靠近。”

“是很难亲近吧？我看见你抱他了哟。”沈溪低声取笑道。

“哼！”姚琪炸毛了，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次向人表白，虽然有借机的成分，但表白就是表白，情感的真实性是不容置疑的，结果却渺无音信，不了了之。这让她有种强烈地挫败感，现在突然被沈溪提起，这感觉就像被人捅了一刀，当即不甘示弱地展开反击：“他还摸你了呢，是不是感觉很爽，回味无穷吧。”

“呸！你个死丫头，太龌龊了。”沈溪吃了个暗亏，却又不好发作。

秦诚感觉有点好笑，也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虽然在和李赫聊天，但这边的对话全都一字不落的进入了耳中，他不好明着劝阻，只能另外想办法。

他轻咳两声，抬头喊：“服务员，什么时候可以上菜啊？”

这突然而来的一嗓子让所有人都有点发懵，可效果却是绝佳，俩女马上就忘记了争吵，不再斗嘴。

这小子，居然如此失礼。李赫还以为秦诚是真饿了，笑笑说：“别急，马上就上菜了。”

秦诚嘿嘿一笑说：“那太好了，太久没开荤，我都快忘记肉是什么味道了。”说完还故意摸摸肚子，很是认真地说：“老兄，委屈你再等等，马上就可以开动了，别急，别急啊。”

“噗嗤……”本来还在生闷气的姚琪一下就被他逗乐了，沈溪也是紧抿嘴唇才没有笑出声。

李赫却是哭笑不得，只能让闻声而来的服务员去催一下厨房，也不用管上菜次序了，先挑几个简单的菜肴上了再说。服务员当场用对讲机和厨房联系，告之菜肴马上就来，随后开始为众人添上酒水。

就在这时，李赫的手机响了。李赫接通电话，得知手下干将张运泽，有要事需当面汇报。

李赫是个将工作放在首位的人，也没多想，随口就告诉他地址，并让他快点过来，一起喝两杯。张运泽笑着答应，要求多准备一份碗筷，说分局老顾到时一起过来。李赫懒得多说，随口就答应了。

李赫放下手机，见沈溪正疑惑地望着自己，便解释道：“是张运泽，这小子和分局老顾等下会过来汇报工作，我想着都是老同事，就一起喝两杯。”

沈溪面无表情地问：“哪个老顾？”

糟糕！李赫这才想起顾小凡和沈溪有矛盾，不禁大为懊恼，怔愣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说：“是顾小凡。对不起，刚才没多想，就让他们过来了。”

沈溪摇摇头说：“没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应该还能分清场合，知道轻重。”

“嗯，我会看着他的。”李赫说这话真没什么低气，顾小凡简直就是个刺头，否则也不会沦落到去分局混日子。他决定等下一定得盯紧顾小凡，以免出现难堪场面。

说话间，各色菜肴开始陆续上桌，又等了十分钟左右，张运泽和顾小凡终于赶了过来。进门后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张运泽就从带来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文件和笔，直接送到李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