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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让丫鬟给您换一下衣服,我们稍微下床走动一下。”
晏婉茗眼泪汪汪的看着柳静颐,一脸不可思议。“柳大夫,我现在动一下,就觉着腹部特别疼,怎么还让我下床呢。”
“夫人,您必须下床走动,要不然会发生肠粘连,会危及您的生命。”
晏婉茗认命的点点头,让丫鬟为自己换了衣衫以及被褥,在丫鬟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下了床,在卧房里走了三四圈之后,听到柳静颐说“可以了”之后,便迅速的上了床。
“好了,夫人这几日,就按照我说的方法,每天下床走几圈,还能有助于您产后恢复。您好好歇着,我明天再过来给您换药。”
在卧房外等候的陆丞华,见柳静颐走出来,急忙上前迎上来。“柳大夫辛苦了,这次多亏了柳大夫,我家夫人才能母子平安。”说罢,便示意管家上前,管家端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陆丞华掀开盖在上面的大红色盖布,露出四个金元宝,“这是诊金,黄金一百两,请柳大夫笑纳,还请柳大夫不要推辞。”
柳静颐命紫苏接过托盘,“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柳大夫千万不要客气,听闻过几天柳大夫医馆开业,在下一定去送一份贺礼。”
“彼时,在下就静候陆公子大驾光临。”柳静颐向陆丞华拱手施礼,便带着紫苏离开安国公别院。
柳静颐正要在紫苏的搀扶下上马车时,陆家别院的管家出来叫住了柳静颐:“柳大夫,请留步。”
柳静颐疑惑,从马车上退下来,转身看到是陆丞华的管家陆春。“陆管家,有何吩咐?”
“柳大夫,刚刚夫人的贴身丫鬟禾儿不知为何突然昏厥,公子让我赶紧出来看看您有没有走远,如果未走远,请柳大夫费心去看一下。”陆春急切的说道。
柳静颐二话没说,又带着紫苏回到别院,来到禾儿住的厢房。
看到几个丫鬟正围着禾儿,急忙说道:“你们赶紧散开来,这样围着她,更容易令他呼吸不畅。”
说完,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坐在床边给她诊脉。“不妨事,应该过度劳累导致的风邪入侵。我给她施针后再给她开一剂方子,按方子服药即可。”
“施针?”
几个丫鬟一听施针,瞬间脸色大变,开始窃窃私语。此时已经转醒的禾儿,躺在床上虚弱的说道,“大夫,不要给我施针,您只给我开方子就行。”
“为什么不施针?施针能够祛除你体内的风邪湿气。让你早日康复。”
“不,我不要施针。我表哥嘱咐过我,不要轻易让大夫给自己施针。”禾儿挣扎的说道。
柳静颐蹙眉,“你表哥?”
“对,我表哥也是大夫,原来是仁心医馆白大夫的徒弟,他跟我说,白大夫因为给人施针,治死了人,所以就告诫我,不要听信大夫的施针。”
“你相信我,施针不会有问题的。白大夫治死了人,是因为他的针被感染了,我的金针,每次用完都会进行消毒处理,所以你放心。”
“不。。不。。我表哥说,一定不能让别人给我施针,说会遭报应的。”禾儿拼命的摇头。
“报应?”柳静颐心下一震,看向紫苏:“紫苏,按着她,我来给她施针。”又朝着禾儿厉色说道:“你要是想早日好起来,就必须听大夫的话。”
紫苏二话没说,上前点了禾儿的穴道,禾儿便无法再动,她扶起禾儿,在背后撑着她,配合着柳静颐,为禾儿施针。
半个时辰只有,施针完成,紫苏解开禾儿的穴道。“现在感觉如何?”柳静颐问道。
禾儿动了动,惊奇的发现,自己前几日那种浑身酸乏无力之感减轻了好多“我。。我觉着好多了。”
柳静颐点点头,写好方子,交给旁边的丫鬟,吩咐其去抓药。“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来给夫人换药时,再过来看你。”
随后,柳静颐和紫苏回到荆宅。“紫苏,如果我没听错的话,禾儿说的是会遭报应。”紫苏用力点点头“姑娘,我听的真切,禾儿说的就是遭报应。”
“走,我们去把此事告诉公子,仁心医馆的案子,果然另有内情。”去了上房,才知道荆子言尚未回家,于是柳静颐携紫苏回到东跨院。“紫苏,我们去医馆,问问那三个徒弟,谁有亲戚在安国公别院做工。”
来到医馆,柳静颐先去后院给白傲霜施针,白傲霜这几日在柳静颐的治疗下,发病的次数慢慢减少,这几日,竟然有少有的一日都能安安静静的,虽然神识尚未完全清醒,不能认人,却也能正常与人交流。白夫人激动的泪如雨下,她知足了。
见柳静颐走来,白夫人急忙上前迎接,自然又是一顿千恩万谢客套一番。柳静颐给白傲霜施完针之后,便问白夫人:“白夫人,我有一事想请教。”
白夫人给柳静颐沏了茶,“柳大夫有什么事尽管说,妾身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夫人,您可知白大夫所收的这三个徒弟的来历?”
白夫人陷入回忆“大徒弟吴海生,是四年来到我们家,让我相公收为徒弟的,他们家在柳州郊外的一个小村子,世代务农,本来想走科举之路的,可发现自己不是那块儿料,反而对学医很感兴趣,就转而学医了,家里就他一根独苗。”
“二徒弟岳浦,是个孤儿,从小流浪,先是跟着戏班子走南闯北,后来戏班子解散了,便继续流浪,后来遇到了我家相公,便收他为徒。”
“三徒弟林邂,是我相公朋友的儿子,这位朋友病逝,留下了这个独子,便拜托我相公照顾。”
“他们哪一个在柳州府内有亲戚或者朋友?”柳静颐问道。
“亲戚、朋友?”白夫人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个倒没有听说过,也没听他们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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