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扯结婚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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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扯结婚证吧!
“霍朗,我这种做法会不会太激进了?”
“这怎么能是激进?你做的没错。”霍朗声音沉沉传来,“人与人的相处都是相互的,她好你则好,她恶你也要支棱起来,一味地好和忍让,那和软弱, 和面人有什么区别?”
背着司宁宁往上掂了掂,霍朗继续说道:“他们对你不好,那家你不想回就不回也罢,我养得起你。”
“嗯。”司宁宁闷闷应声。
霍朗哑然一笑,片刻之后,他缱绻沉稳的声音再度传进司宁宁耳里, “只是一点,他们坏归坏,毕竟是你爸……你如果愿意,能做点面子功夫最好,如果不愿意也无所谓。”
司宁宁耳廓贴在霍朗颈侧,默默听着。
她明白霍朗的意思。
霍朗让她做面子功夫,其实是怕她以后会被人戳脊梁骨骂不孝,后面转口大概也是考虑到山高路远,京市那边的口舌传不到这边,传不到她耳里,也影响不到她,所以才那么说的。
司宁宁不会没给过司震南机会,相反,她给了司震南很多次机会,会有现在这个局面都是司震南一手造成的,更是司震南的选择。
现有局势已经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而是双方心里都有疙瘩,已经不可能维持和平现象, 与其压着火拧巴着做面子功夫, 不如别于人海, 从此各自安好。
司宁宁想法明确,也没瞒着霍朗,“我受不了这种相处方式,别人不拿当人,可我不能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
“你有这样的想法是对的。”
“唉?”司宁宁微微愣声,伏在霍朗肩头追问,“真的么?你不会觉得我尖锐?一点委屈都忍受不了?一点小事都要闹大?”
“你从来都不是轻易会红脸的人,我了解你。”
“而且,比起让你时刻都保持着理智和和善,我更希望你尖锐,任性,在任何不利于自身的情况下,都能拿起手头东西保护自己。”
霍朗没说的是,他更希望他的小姑娘能自私一点,但和司宁宁这半年的相处,他了解司宁宁的脾性,知道她聪慧明事理,善于顾全大局, “自私”这一点对她来说,实属有些难办,霍朗索性也就不开那个口了。
“哼哼~”
司宁宁愉悦低笑了两声。
如果说刚才是因为觉得被霍朗袒护到而感到心里熨帖, 那么现在,她则是被霍朗的理解到而感觉到宽慰。
霍朗是懂她的。
能遇到一个相互包容,同时能够理解、懂得彼此的人,真的很难,可是她遇到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心头上重担被挪开,在如释重负的瞬间,让人上头的甜腻笼罩了所有感官,让司宁宁克制不住地抱紧了霍朗的颈项。
深林树影影绰,天际辰星稀罕,司宁宁轻缓声音快要融入风中,却也深深烙印进了霍朗的心里:
“哎,霍朗。”
“嗯?”
“下次下雪的时候,我们领证吧。”
“领什么证?”
“就是结婚证,结婚证明,知道了吗?”司宁宁脑袋立起,揪这霍朗的耳朵轻轻晃了晃,“你带好户籍页,我也带上户籍页,你娶我就嫁……而且你知道结婚证明是什么吗?那不光是夫妻关系的证明,更是责任的证明,如果你跟我结婚又移情别恋,我跟你讲,我可以拿着这些证件告你,拿走你所有的钱,怕不怕?”
司宁宁捏着霍朗耳朵又晃了晃,“你怕不怕?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吭声?是不是反悔了,不想娶……”
话未说完,司宁宁便觉得腿窝着力点松懈,她整个人从霍朗背上滑了下去,“哎……”
双脚着地晃晃荡荡的还没站稳,就被霍朗转身抱了个满怀。
浓烈酒味扑面而来,司宁宁嫌弃皱皱鼻子,在霍朗怀里挣了挣,“这么晚了,不赶紧回家,停下来做什么?”
霍朗反手将她抱得更紧,声音闷闷传来,“军人的婚姻绝对忠诚,我也不会移情别恋……也不用等结婚,等到家我把钱都给你,值钱的不值钱的都给你……说好了嫁,就一定要嫁,不能反悔。”
一向严谨的男人此时此刻就跟耍赖的小孩似的,抱着司宁宁不肯撒开,非要她做个保证不可。
司宁宁一阵哑然,她刚才说的那些话虽然包含了她的想法,但同时,也有玩笑的成分在。
她也明白霍朗的诚意,但是觉得此时此刻就把事情敲定下来,总有一丝丝的儿戏,于是便轻笑推搡着霍朗说道:
“你带着酒气说这些话,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心话还是醉话?等你明天酒醒了,再坐下来好好跟我说。”
黑暗里,霍朗固执地皱起眉毛,“我没醉。”
“嗯――?不听我话了是不是?”
司宁宁略带威胁的“嗯”了一声,霍朗虽看不见她的脸,但却能想象出她此刻酝酿愠意等待他表现的神情,于是见好就收:“听,明天,那就明天,这次不能反悔。”
司宁宁不理会他,在他怀里挣了挣,命令道:“蹲下,背我回家!”
冻人的寒风里,霍朗一阵低哑傻笑,重新背上司宁宁踏上回家的小路,他诱哄道:“累不累?累了就趴我肩头睡一会儿,等再睁眼,咱们就到家了。”
这次回来买到的是普通车间的票,路上虽然没有其他同行的乘客,桌子椅子都宽敞着,想怎么坐、怎么躺都行,可司宁宁在公共场合之下,无关有没有人都没办法入眠。
一路从京市回到h省,期间司宁宁没睡过觉更没打过墩儿,说不累不困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说现在迎面吹着冷风,她困意消退了些,但身体依旧疲倦乏得厉害。
霍朗说让她趴肩头睡会儿,司宁宁不困,就想着趴着缓缓精神也好,但她在霍朗身边总能在不经意放松下来,所以哪怕不困,最终还是禁不住在霍朗沉稳的步伐中沉沉睡去。
霍朗知她路程周折的辛苦,更从先前的只字片语中体会到她心中疲累。
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他体贴、善解人意的姑娘,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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