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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阶时唯有一切戒见具破众生,
一切行坏体坏众生,
一切颠倒众生。
所行所解皆是颠倒,是为一切最大恶众生。
第三阶处,故名秽土世界、五浊世界、三乘十恶世界、盲暗世界、婆娑世界。
三乘众生背负罪障,永世不得解脱。
滋生一切邪魔,六师外道,沙门贼,狗菩萨,恶鬼等。
是为末法时代…
佛经念出口,的内心中充满了迷茫。
看着水镜中已经模模糊糊的镜像,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个字—人。
这个时候,命运的转轮还是转动开了,某个绝对不想遭受飞来横祸的蜘蛛精没来,不代表别的不回来—
光头似乎嗅到了什么,略带一点惊奇的说道:“妖?”
然后光头顺着气味追去。
在一个池塘边上,一个年轻的妇人正在洗衣服,她像别人一样用着木槌一件一件的敲打,边上的木盆里大量的衣物显示着这不是什么轻快的工作。
她的额头上冒出了汗,但手脚没停不停的在工作,她自己身上的衣物显现了非常的破旧,面带菜色,身体也不怎么强壮健康。
光头漫步过去,靠近了这个辛苦的妇人,对方仿佛没看见光头一样,努力的干着自己的工作。
这个年轻妇人细瘦的手腕上。青筋可见,皮肤也变得黝黑粗糙,消瘦的脸颊带着一丝绝望的沉寂,让人看了不舒服。
光头主动的打开了话头…
~~~~孙秀才线~~~~
现在,孙秀才只想着骂人,可在学堂附近,他必须注意形象,不能那么肆无忌惮的祖安对方。
好嘛,人走路不说,竟然还放狠话,说什么“迟早带着师门的兄弟过来拜会”,这算是捅了乞丐窝吗?放到一个惹来一群,这还有完没完了?
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发善心才去救人的,他不想让那家伙的死跟自己扯上关系,再怎么说人家失足落水的原因是自己怂恿同窗一起往下倒雄黄,这种黄呼呼的粉末就是这个年代,人们作的最大的死—要知道,赫赫有名的老鼠药砒*霜就是雄黄加热脱硫之后的产物,把这东西泡在酒里做雄黄酒?还真不怕中毒呀…
对了,也没问雄黄多少钱一斤,这一麻袋怎么也得几十斤吧?难道这个年代当除妖师的人特别的赚钱?
算了,赚钱也不是这么赚的,既然误会解除了,自己不好意思挣这种外快,人家好歹是属于正义阵营的(虽然脑子有恙),要是声望过低的话自己很有可能被人指责为邪魔外道,然后这些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来就来吧,谁怕谁呀?自己好歹是个读书人,在这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世界里应该是最有前途的那一类人。而且从学堂的学生反应看,他们根本不在乎会发生什么,对这种怪力乱神的家伙学生们谁也瞧不起。
对,真的是瞧不起,他们看着瞎子一行三人更多是抱着耍猴的心态。不知何故,这种人从来不能进入书院。也不能进任何读书的地方,就算在门外时间太久了,也会被人赶走。实际上,不光是这种半吊子的除妖人,算妖魔鬼怪也不敢跑到书院上闹事,这几乎是这个年代众所周知的真理。
看着那些人摇头晃脑咏书的样子,孙秀才就感到一阵烦闷。刚才闯祸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欢实;出了事之后,一个比一个怂包,自己拿杆子救人时,甚至有人反对他这么做,十分冷血的认为这一家子最好在路上结伴而行,省的太寂寞了。
嗯,又是一帮看戏怕事不大的主,看来这些人平时读的书都读到了狗身上了,满口的仁义道德,实际上孙秀才现在很庆幸自己失去了工作。不然要交这么一帮朽木不可雕的家伙,自己迟早气疯的。
不过对孙秀才来说,人渣好呀—最起码这些人不容易被坑,而自己就算把他们坑进坑,也不会心里产生愧疚。自己现在,应该是拉“赞助”的时候了。
孙秀才一直对自己非常有自知之明,前两个世界给他最大的教训就是永远不要低估土著的智慧—对方顶多算是先进的硬件配上落后的操作系统,不代表真的就是落后。
“各位,身为读书人,我们所要贯彻的就是圣人之言,修身齐家治国安天下乃吾等一生最高的愿望。如果后头的太过于遥远,不妨把目光放在眼前—让咱们先确定一个小目标,那就是先修身后齐家。我知道各位家里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本经的作者并不是你们,你们也是这本经的受害者。现在我这里有一个新的计划,不知大家可否一起过来参谋参谋?”
就这样,某个不安分守己的家伙开始了在这个世界的商业版图建设,而他这次第一个目标就是娱乐业。
当然不可能走太高端的路线,这个行业的利润是成倒金字塔分布的,高端的青楼画舫一晚上的流水可能比一条底层暗娼街半个月赚的都多,而且某人虽然为了钱有点不择手段,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去沾染三大违禁业务,好歹这个年代历史背景是以古代经济巅峰的弱宋为准,人们对精神生活的追求也到了一个新的巅峰,有的是行业可供他选择。
比如说戏剧院,也就是这个年代的瓦肆。
戏剧总是一种雅俗共赏的艺术,由于文化惯性的原因,神州的歌剧一向走在话剧的前头,但是孙秀才自己的审美观根本欣赏不了那些节奏极为拖拉缓慢的歌剧,说个不好听,出去上个厕所回来都能接上剧情,三句话能说明白的事,一晚上咿咿呀呀的唱个不停,没见过隔壁的周某人在《社戏》里面用最尖酸刻薄的语言嘲讽了这种艺术吗?(周某人:这个我可不背锅。)
抓不住观众的东西活该被历史淘汰。
不是说古代歌剧不好,而是这玩意儿对大多数人其实是没有吸引力的。阳春白雪为什么比不过下里巴人?没啥,就是入门门槛太高了。很不幸的是,现在剧本的创作大权掌握在阳春白雪作者手上,换上一群下里巴人的观众,这就是这个年代的悲哀。
孙秀才要做的就是将艺术还给百姓。鸳鸯蝴蝶派虽然优美,观众们还是会选择山药蛋派。好在自己待的学堂是个最奇葩的地方—阳春白雪创造不出来,下里巴人要多少有多少。
就这样,风靡整个临安城的“狂人戏剧社”就在这里成立了。孙秀才口才超长发挥,把这些在科举无望整天得过而过的读书人集中的起来,以创作剧本为契机,利用个人手上的人脉关系从各家青楼楚馆挖了一些技术勉强还行就是郁郁不得志的艺人(不要误会,不是陪酒的那种,是在台子边角伴奏凑人数的那些),有几个颇有家身的则帮着在富人区和贫民区的边界线上捡漏了一个大宅院,这个宅院的地点颇为偏僻,不知何故一直荒废着,最后成交价只相当于正常市价的三成。孙秀才建议把这里改成露天公演的大戏台,谁都可以不花钱过来看,至于盈利项目吗?来,广告赞助商模式了解一下,中场休息的时候直接插播广告(当然,这些广告也经过了同样不错的彩排),外加上辐射性房地产投资,只要这里火了,害怕周围店铺卖不出价钱吗?
这个创意让所有加入的人喊好,最妙的是他们的合作模式—股份制。
所有的产业完全统一成一个,每个人按照自己的投入享有一定的股份,每个季度按照股份进行分红,至于管理吗?大家采取不记名投票的方式选出一个三人委员会,每一年一更,剩下的人对三人委员会进行监督。
这种模式如果放到这个年代,简直是胡扯,人心之间的勾心斗角绝对不可能让这种模式走下去。但是,凡事都有例外,这次参股的所有人基本上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庶子。
在自己拼搏半生家产随时可能被长辈一句话剥夺的前提下,这种模式反而有了生存土壤—股份是实名的,必须经过本人的同意才可以进行出售转让,出售价格必须经过他人的同意才行。这样无论谁家老不休,想夺家产的话,都会遭到至少十几方势力的恶意提价。
至于上面的家长会不会团结起来一起折腾?算了吧,你们高估这个年代的团结性了。
就这样,模式奇葩制度奇葩参与人员更奇葩的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大误)/狂人歌剧团(这个也没好到哪去)/二里沟歌剧院(谁起的破名字?)…正式成立了。名字之所以这么混乱,是因为在契约合作书上一份一个名字,主要防着家里人跟外人串通夺家产。
但是所有人都认可了一个标志—一个半哭半笑的假面具,这也许是他们人生真实的写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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