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二百章 神明之力亦有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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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阴阳调和的双修之后，苏衍体内的神力也渐渐已经和自身的力量所融合！

就算体内的神力依然狂暴如同洪水，但至少这一股力量已经变得可以控制了！

而在苏衍脑海内那些强大的神性法则也在渐渐和他的神魂融为一体，只要融合完成之后，他便会成为秉持天地法则而诞生的真正神明！

“想不到一粒小小的神性种子，却能帮我真正夺取神明的力量！如今的我将要成神，和那原始凤凰再无区别，试问这诸天有谁还挡得住我？”

苏衍此时雄心万丈，恨不得现在就飞到仙界去，将那些仇敌的仙域尽数破碎！

在神识融合了神性的法则之后，苏衍突然产生了一股灵魂被抽离的恍惚感觉。

在这一片恍惚之后，苏衍只感觉他和整个世界之间隔着的一层纱布好像被撕碎了，他从来没如此真切地看过这个世界！

也从来没有如此真切地感受过周围能量的变化！

一切的一切，运转的规律都清晰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世间的法理不再是玄之又玄的道理，而是以一种清晰无比的形态呈现在了他这一双金色眼眸的面前！

这一刻就连苏衍都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但转眼之间，苏衍的眼眸里面就出现了下界几千上万世界的重影！

在这些密集的重影之中，苏衍看到了数以亿万计的下界生灵！

随后苏衍又看到战争、瘟疫、干旱、洪水……各种各样的天灾人祸在大地之上横行，无情地掠夺生命！

这些事情不仅发生在过去、现在，更绵延到了无尽的未来！

似乎这世界就是一座巨大的炼狱，永远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酷刑！

无数的生灵会死无葬身之地！

苏衍身形突然摇晃起来，只因为当他用这一双神明的眼睛，和那些下界生灵绝望的眼神对视之后，下界那些生灵内心的痛苦也直接冲击到了苏衍的心灵！

就算苏衍的道心早就已经稳如磐石，也经不起下界亿万生灵堆积的绝望所造成的冲击！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颗心被什么不知名的怪物不断地撕扯着，实在是难受到了极致……

就算苏衍马上平复道心，将心境恢复到了古井不波的境地，但这些恐怖和绝望的情绪却无时不刻地朝着苏衍侵蚀而来！

难道这也就是拥有神力的代价？

神明到底是怎么诞生的？

难道除了天地法则的自然推演，更要下界亿万生灵的祈求和夙愿凝结吗？

下界生灵亿万万，若是一同祈愿的话，那么这一股祈愿之力哪怕流失大半，最后汇聚在一起的力量也足以将一切掀翻和改写了！

或许，神明之所以会存在，是因为下界亿万万的生灵都在内心中不断地渴望着神明将他们拯救！

苏衍抬头之后能看到上方仙元灵气在不断地翻滚，一直抵达宇宙星空的尽头。

低头能看到的是下方的生灵不断地在生存的泥沼之中挣扎，再往下则是碧落黄泉，六道轮回正在一刻不停地运转着！

天地运转的法则，不会因为那些渺小生灵的意志而发生改变。

如果神明并不能将下界的亿万生灵从苦海之中拯救，那么神明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