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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孟挂掉电话。
身份高如一市之长的李昊,如今面对郝孟也只能仰望,在郝孟结束第一次吐纳修炼的时候,双方的身份地位就已经截然不同了。
饶是以培养执刀人的级别来看,李昊也远远无法企及,更别说更高一层的柱石级培养苗子。
这是能让第九区的最高战略部的部长杨鸣都只能抬头的显赫。
郝孟自己同样明白这一点。
在和庄对话之后,他的心态发生了巨大变化,这才是他义无反顾的对马山两人出手,同时竭力在俱乐部内冲刺的原因,他必须要展现出更高的潜力,更夸张的天赋,才能和这些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平等对话,甚至于让他们不得不拧转自己的想法或决定。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八千异力光点,第一次吐纳觉醒即丁级中等,双心眼,以及更高层次的重瞳。
现在的他,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再无之前的重重拘束!
他犯禁了吗?
是的,他在下三区内使用异力擅杀了一人,还欲杀害马山未遂,这无论是放在世俗律法还是异人规则里都是无法逃脱的重罪。
但是他受到处罚了吗?
没有。
什么都没有,一丝丝的后果责任都没有。
就像马山、商令这些人凭着钱财、权力,漠视了世俗规则一样,郝孟以自身的超绝潜力和天赋,影响了上头那些人的想法、判断,同样漠视了异人规则。
抉择,孰轻孰重。
在钱财权力的滔天富贵和重压下,无人能够问责犯下累累暴行的马山、商令,因为他们手握更重的东西,比起那些,规则就轻了许多。
而现在,在郝孟耀眼的光环加身下,他犯禁之事也显得微不足道,没有人能够为了这点小事去处罚一个人类天才。
就像曾经的黄粱,他拥有着无限的荣耀和功绩,所以在一开始,那些片面的痕迹都被很快抹去,甚至于一点波澜不掀。
这就牵扯到了一个容忍度。
人们的容忍度,公众的容忍度,规则律法的容忍度。
商令和商令能够行驶各种权力,制造车祸、意外现场,甚至于亲自动手杀人,然后摆平这些事,但是他们敢当街做这些事吗?他们敢在媒体、直播前动手吗?
那就是各方势力和人们容忍度!
同样的,郝孟能在怒极时瞬杀马山的保镖,对马山动手,可是他能冲到八区,冲到商州集团,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商令和马山吗?
不能!
这会触及一些人最低的容忍度。
因为比起荣耀、功绩、权财、潜力,他们这么做引起的后果,会更严重!
行事与后果的轻重之分,决定着处理结果。
万事有度,如何把握这个度,是行走在界限上人们最要注意的。
郝孟目前所需的,就是一步步提升自己的身份地位,展露更大的潜力,这才能拥有更多的重视,才能为自己发声,为自己博取一席之地。
错的就是错的,不会因为其他外在因素而改变。
那么当郝孟想要扭转甚至抹除这个错误而触及规则时,就能不再被层层束缚了。
强大自身,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就像周夏这极夜降临后百年的历史发展,逐渐在国际话语权的发展历程。
1999: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商量。
2020:你没资格批判我。
2040:难办?那就别办了!(掀桌)
2060:我的提议说完了,谁赞成谁同意。
2080:就踏马的你叫夏洛啊?
到了如今2099,周夏在境内的各国政权面前的模样,“把耳朵捡起来!把耳朵捡起来!”
……
现在的郝孟,也逐渐行走在这个过程上。
初觉醒时:郝孟,你的女朋友只是你的幻梦。
突破异力限制扳指时:郝孟,是你自己同意潭汐的请求前往会议当翻译的,你不能假设没有发生的事情,这是狡辩。
和马山在大桥上的冲突后:你这只是片面的认知。
俱乐部觉醒后:遵命!
年轻人头一次真切感受到了这种特殊感觉,在经过无能为力后突然拥有了改变的力量,这感觉将会驱使他不停的追逐这份力量,以达所求。
郝孟扔完垃圾,继续回到了楼上,贾仁已经呼呼大睡,他则是坐在客厅里,缓缓闭眼进入了冥想状态。
泥丸宫内。
郝孟背着手,抬头仰望眼前的画面。
九颗轮转的星辰,呈现一种奇妙的分布,隐隐像是组成了什么图案,让郝孟有些意外的是,这幅图的背景,不是在地球上,因为那是一处不知在哪的大陆,画面的视角不停地转换着,得以窥见一角。
浩瀚无垠,遍地荒芜,万里了无生机。
地球上绝对没有这种地方。
《九墟混沌》
庄提供的半截残篇观想图。
郝孟目前修行的星辰观想图,效果并不差,也恰好在郝孟的接受范围内,可这幅九墟混沌就不一样了,郝孟甚至于才初一尝试在脑海里临摹勾勒,一股剧烈的刺痛感就袭来,硬生生逼得他不得不停止。
这幅观想图,显然品秩高的无法想象!
“观想观想,从最细微处入手,慢慢的一点一滴临摹。”郝孟转换心态,既然不能直接开始临摹大的星辰、大陆,那就从画面里的石头、沟壑开始总行了吧?
不出意料,刺痛感果然减少许多,郝孟打起精神,逐步临摹,与此同时,体内的异力也在他的授意下被庄抽取,用以精神异力的修炼。
贪多不如专精。
先把精神异力提高,作为自身的最后底牌,一记杀手锏。
就这样,郝孟体内的异力消耗光之后,就冥想打坐,待恢复后便继续参悟《九墟混沌》,周而复始,全身心的浸入这枯燥修炼中,转眼便是两天。
第三天,振兴翻译社。
老孙顶着两个黑眼圈,才走进公司便发现这个点本该到的人又少了许多,原本人声鼎沸的翻译社,如今只有零星几个工位还坐着人。
正中间的任务栏墙板上,他接回来的那些各种偏僻、复杂语言翻译任务,一个不少的挂着,仿佛在讽刺剩下的不自量力的人们。
孙大剩往总编办公室看了眼,褚晓晓坐在桌后焦头烂额,满面愁容,总经理那边都不用去看,他刚才在门口就听到曲振兴破铜锣一样的大嗓子,搁那骂街,好像是昨天说好的一个客户反悔了,煮熟的鸭子又跑了,本就不富裕的翻译社变得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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