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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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阳西下。
没多久,丁炎他们就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了。
今天他们着实是累得很,先不说为了对付苍白女士带来的剩余“百鬼”,光是天上那条龙就已经让他们头皮发麻。更不用说为了拍摄视频,他们还需要时时刻刻展现出自己更好的一面,来让摄像头捕捉到他们的英姿。
不过这么累的结果就是,丁炎他们斩获的战果也颇为不菲。
按照那个被称作“龙哥”的摄影师的说法,他们在镜头之中的表现和张力远远超越了安见修带来的那几个俊男美女——尽管他们的颜值可能比不上那边,但是那种无需特效,仅仅凭借自身力量就足够营造出一副酷炫的特技就足以超越那些半吊子太多了。
这还是安见修拼了命地给另外几个人打场外辅助的情况下。
不得不说,丁炎他们的战斗场面确实酷炫。接天的火焰燃烧着天穹,将巨龙灼痛之后,整个人在火焰的包裹之下自天而坠、重重砸落在灿金的龙身之上;而宋清辞不仅仅是刀法犀利飘逸,连带着那个宛如残影一般的鲜血分身也让人看得目不暇接,充分展现出了年轻一辈广为传颂的“血蔷薇”之威名。
而韩千秋做得就更简单了。
尽管融合了部分苍白女士能力的她,目前还不能做到完美控制。但是仅仅是凭借着她一根手指点在真龙的额头,就让巨龙轰然倒塌的同时、还连带着将真龙缩小的操作,就足以让她成为这个视频之中的无冕之王。
毕竟眼下那条龙还被绑在韩千秋的衣领上面动弹不得呢。
在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龙哥都吓傻了,在几百米外半天没敢上前。
而后来经过荀墨的解释,龙哥这才明白、原来眼前这个女孩在过去名义上是这条龙的“主人”。并且她的能力是矛盾,可以将这条龙的大小进行颠倒,让巨大的变成微小的。
战战兢兢地往前面靠了几步,在看见那条龙朝着自己吐了一口跟打火机没什么两样的火之后,龙哥瞬间就意识到了、这可是一个好素材啊!
所以接下来他就拉着几个人对着这条龙拍了半天的照片。
……这才是目前丁炎他们这么疲惫的原因。
回到先知的茧所在的地方,隔得远远的、荀墨的声音就传过来了:“……我已经派人过来,准备把这个茧运回去,看看对策局那边的科研部能有什么研究结果了。”
丁炎:“不会出问题吗?要知道先知还在里面啊……”
荀墨:“不会出问题,科研部那些人有分寸。而且一直放在这边,难道看着你们的先知憋死?”
宋清辞:“非常感谢,荀部长。”
荀墨摆了摆手:“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哦,车来了……”
很快,一群人就这么朝着先知的茧而去。
荀墨走在最前面,领着几个对策局的人,朝着他们嘱咐道:“运的时候小心一点、也看紧一点,说不定茧会自己破开,一定要务必注意。”
那些对策局的人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听从命令。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房间内。
一抬头,他们就看到疲倦地靠在角落上,似乎是陷入了酣睡的季千琴。
看着季千琴,荀墨乐了:“这小姑娘看起来也累得很啊,也是,毕竟之前在车上就很难受了。动静小一点,让她好好休息吧。”
说着,他站在旁边,刚想要从怀里掏出一个游戏机。
然而下一秒钟。
那些搬着茧的人突然朝着荀墨轻声说道:“荀队,不对劲。”
不对劲?
荀墨下意识放下游戏机,朝着他们那边看了一眼:“什么不对劲?”
抬着茧的人面露难色,犹犹豫豫地说道:“重量,重量不对劲。”
“是那位的体重特别轻,还是茧已经化开不少?”那个人谨慎地说道,“出于安全角度考虑,我觉得最好再做一次检查……”
荀墨摇摇头,否认了他的猜测:“不可能,成年男人的体重加一个茧怎么会轻呢?”
想了想,他亲自上前、抬起手。
轻轻敲了敲茧的表面。
在他动作落下的那一刹那,茧中传来的清脆回响,让荀墨的脸色一下就难看了起来。
“空……的?!”
这句话一说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一震!
而在他们注意不到的地方。
季千琴闭着眼睛,嘴唇翕动:“真的谁都不能说?”
她的话音落下,背誓者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当然,如果你想要让全知会的人提前察觉到你们先知的位置,那么就把你做的东西全部说出去,我也不介意啊。只不过呢,你们那个虚弱的先知,恐怕就会彻底死在塔尔塔洛斯里咯?”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至少有一点是确定的——从墟茧里把你们先知挖出来的时候,他的状态很不对劲,但是在按照我说的做了之后、他又很明显好转起来了对吧?这就证明了,我教给你的做法是有效的。”
“只不过接下来你就要倒霉一段时间咯,”背誓者幸灾乐祸地说道,看起来她还没有忘记在季千琴这里吃的瘪,“毕竟你可是负责看守的,就算他们知道你没问题、但是偶尔也会想着,如果你‘能够小心一点’,这个问题是不是就能避免了呢?”
“尤其是你的这些同伴可都是好人,所以并不会谴责你,但是愧疚的情感和无法被理解的痛苦,都会压得你传不过去。尤其是在你们那个先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情况下,可能是一天,可能是一个月,甚至是……一年?”
背誓者幽幽说道:“毕竟时之狭间的流速谁也不清楚,鬼知道呢?至少我还是挺期待看看你会不会抓狂的,在友善同伴们的懊悔和无声谴责之下?有意思,真有意思,都让我想要买爆米花了!啊,忘记了我没有嘴来着……”
季千琴并没有理会背誓者懊恼的滴咕,什么“我的乐子谁补给我”这样的话,只是保持着呼吸的平稳、什么话都没有说。
按照背誓者的说法,全知会的眼线在谁也预料不到的地方,以她的经验、季千琴把白令弄出来的过程和目的地最好是谁也不要告诉。
但是……但是至少明昼的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季千琴心里这么想着。
她下意识地握紧成拳,手指深深地陷进肉里。
耳边,背誓者那恶质化的笑声仍旧时刻不停地回荡着,就像她说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刻意针对季千琴的恶作剧把戏,只是为了看她痛苦、看她纠结。
但是季千琴不敢赌。
这就是信息上压倒性的不利。
以前都是先知在她的身边帮助她处理这种问题,但是现在、先知亲手被自己丢进了时之狭间,解决他的麻烦。
所以,自己眼下更需要斟酌、斟酌,再斟酌。
这么想着,季千琴睁开了眼睛。
“发生什么了?”她茫然地看着四周,不知所措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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