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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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土看着她满怀心切的样子，愣了愣，他抬起头，用手遮住眼睛，一轮灼烧的大日散着万千光彩，照耀着他。

“好吧，我想说，这里是我必须走的路，哪怕为此就要粉身碎骨，我也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啊……从我选择了继承天弃神力的那一刻，我的命运就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了。”

月心哭了，“难道成为无双的代价就是出卖自己的命运呢？如果真是这样，你真的需要吗？你还会是你自己吗？”

“有所收获，必然有所代价，无关是非了。”李土默然道，他不想讨论自己选择的对与错。

他觉得，自己已经走上了这条路，那就没有对错之分了。

“好吧，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相信你。”月心强忍着泪水，笑了笑。

“我走了，这是最后一次登上中神界域的城楼，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李土看倦了那些风光，低头道，好似英雄迟暮。

他也没有把握能不能活下去。

为什么？

拼尽了全力，只想着卑微的活下来，就这么寸步难行呢？

难道他真的选择错了？难道从那个最初的起点，就已经注定了是一条不归之路。

如果让李土再次选择的话，他并不知道自己会怎样走……

“你走吧。”

春日很好，杨柳依依，少女俏生生的站在，她的腰肢比随风而舞的柳条还要纤细，她的身姿绝美，她的三千青丝在飘扬。

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的相见了。

李土至死都不会忘记那个站在城楼之上，对他招手的美丽少女。

而月心也不会忘记，那个始终不忘初心的少年，他的双肩上背负了很多，他的前路茫茫。

……

告别了月心之后，李土准备回去天弃酒楼，可惜被一个梦中人给拦住了前路，那是他魂牵梦绕，终生都不会忘记的女子，她有关一段痛彻心扉。

“白小樱，你怎么会在这里？！”李土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但这就是她，她的气味，她的眼神，她的身姿，这都是那个刻骨铭心的女子。

“如果我不在这里，你还真打算一条路走到死吗？”白小樱淡漠的说，眼睛直视着李土，如同灼烧般。

少年低下头，不去看她的眼睛，闷闷的说：“又不会真的死掉？曾经有那么多的难关，我都闯过来了，我还会怕这些吗？中神界域的人留不住我的，他们没那个实力，我的归途也不在这里。”

他的语气有些没心没肺。

“李土，我问你一句，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个什么啊？啊？”

“你可以回答我吗？”白小樱大声的问。

纵然在发怒，依然是仙气飘飘。

这么多年来，她也成长了很多啊。

再也不是那个一遇到痛就会哭唧唧的女孩了，再也不是那个会抱头痛哭，会怕黑的少女。

她是一宗之首，万人敬仰！

然而，现在这两个最熟悉的人，从凡界，到仙界，再到如今的洪荒，却变得那么形同陌路。

为什么拼了命想要留住的人，最终的结果都留不住呢？

世人真是太悲！

“凭什么啊？我们明明是最熟悉的，经历了无数的生死，可最终我们为何会有这样的下场呢？”白小樱泪流满面道。

她很少哭了。

每一次哭都是因为李土。

“别哭了。”

“我不会再哭的，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好，我给你答案。”李土下定了决定般，“这个世界没有那种至死不渝的情，我们不是一路人啊，白小樱，你现在还不明白吗？你是万兽仙宗的宗主，你首先要保住宗门的实力，而我呢？我有责任，我不知道哪一天会丢了性命……所以，你要的，我不能给。”

“你今天真不该来这里的，这会让两难的。”

“我知道不该来。”

“那你为什么还是来了呢？”

“我不知道。”白小樱摇摇头，然后说：

“李土，我十几岁就选择跟了你，一路的风风雨雨，有多少次差点和你死在一起，你我之间的情难道还不能被证明吗？可现在却换来这样一个结局，我白小樱就是个傻子啊。”

“你有你的风花雪月，我有我的末日归途……”

“好！”白小樱眼中含泪道：

“那我就待在这里，我要看着你死的那一天，可以吗？”

李土愣了愣，说不出一句话，旋即垂头丧气，觉得自己的努力和付出好像一场笑话啊。

“你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