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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在城门口处努力抵挡着这些家丁仆从冲击的孟阳等腾襄左卫的士卒看到这般情形顿时精神为之一振。
这是来了援军啊,虽然不是他们自家兄弟,可是锦衣卫的人也是援军啊。
孟阳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兄弟们,听到了没有,锦衣卫的兄弟们来了,都给我拿出拼命的架势来,可别让人小瞧了咱们。”
本来这些家丁仆从冲击军阵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如果说没有外界干扰的话,可能付出惨重的代价,能够冲散军阵,杀出一条生路。
然而随着陈耀奉命带着锦衣卫赶到,射杀了乔松年、曹振二人,相当于是给这些家丁仆从当头一棒,几乎是将这些人给打懵了。
而随着锦衣卫的加入,前后夹击之下,一众家丁仆从哪里遭受过这种场面以及冲击啊,直接就崩溃了。
什么赏银、什么良田,那也要有命拿啊。
先前是看到自家人多势众,再加上赏银的诱惑,赌上一把,只要死的不是是自己就行。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傻子都看出随着锦衣卫的到来,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希望了,这会儿再拼命那就是傻子了。
“逃啊!”
有人高呼了一声,顿时四散而逃,至于说曹家、邢家、乔家各家尚且还呆在马车当中的亲眷,这会儿谁还有功夫管他们啊。自己能不能活命还不知道呢。
看到这一幕的邢泰、毛尚不禁一脸绝望之色。
郑不二一声长叹道:“完了,全完了!”
咻,咻,咻
又是一阵箭矢攒射,掉头逃跑的家丁仆从直接倒下了一片。
孟阳等人只是追杀出十几丈远便主动的退了回去,继续防守城门,以防意外,而陈耀则是带着锦衣卫纵马追杀这些家丁仆从。
很快除了极少数的家丁仆从躲藏起来,其余八九成皆是被陈耀带人杀了个干净。
当陈耀带人控制住了邢泰、毛尚、郑不二几人以及其家眷的时候,孟阳这才带着几名手下上前来向着陈耀道谢。
“多谢这位兄弟及时赶到,否则的话,咱们可未必能够挡得住这么多人的冲击。”
陈耀闻言笑道:“要谢的话还是谢我家大人吧,要不是我家大人在解决了那些乱民的第一时间就派我们前来,也不可能这么及时赶到。”
说着陈耀冲着孟阳拱了拱手道:“这位兄台,陈某要带着这些人去向大人复命了。”
孟阳也冲着陈耀拱手。
这边李桓将一份名单交给陆青道:“陆指挥使,这是此番参与到叛乱之中的余姚几大豪强之家,你即刻派出一部分人马,随同锦衣卫的人前去抄家拿人。”
虽然说李桓带来的锦衣卫已经被他利用到了极限,可是撒出去盯着几家的锦衣卫还是传回了消息,让李桓第一时间知道了邢泰、毛尚等人见机不妙已经带了家族的核心成员准备出城了。
这也是李桓为什么能够及时派出陈耀前去围杀邢泰等人的原因。
陆青闻言接过名单,沉声道:“大都督尽管放心便是,末将定然会一个不漏的将人给拿下。”
李桓笑了笑道:“本官相信陆指挥使。”
很快陆青便招来手下几名心腹将领,然后吩咐了一番,没一会儿功夫,数支队伍便各自同十几名锦衣卫离去。
抓人有腾襄左卫的士卒,而抄家有锦衣卫的人盯着,就算是到时候有士卒手脚可能会不干净,但是小来小去的肯定不可避免,但是有锦衣卫的人在,倒也不用担心会出什么大的问题。
当然更重要的是,相比谢家,邢家、毛家这几家到底也只是一般性的地方豪强,不像东南沿海之地的那些大海商一个个家底殷实,随便都能够抄没出数十上百万两的金银出来。
而邢家、毛家这几家,以李桓看来,各家能够抄没出几万两银钱来已经是不差了。
一阵马蹄声传来,李桓、陆青等人抬头看去,就见林平之带着几名锦衣卫赶了过来。
翻身下马,林平之向着李桓道:“大人,已经寻到了那余姚县令,属下将大人的命令告诉了对方。”
李桓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一扫,注意到林平之的神色有些不大对劲,不禁讶异的道:“平之,看你一脸犹豫之色,莫非是有什么不对吗?”
林平之闻言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见了余姚县令只有,余姚县令的种种不正常之处详细的告知了李桓。
一旁的陆青闻言眉头一挑,无比笃定的道:“这余姚县令绝对有问题啊,像他这样的一县父母官,可是高傲的狠,从来都不将咱们的官阶放在心上,怎么可能给咱么笑脸,但凡是带着笑脸相迎,肯定是居心不良。”
陆青这话虽然说有些绝对了些,可是却也代表了这个时代的常态。
文臣瞧不上武将虽然说还不像明末时期那样的严重,但是也不是有了苗头这么简单,可以说文臣瞧不上武将已经是相当普遍的现象。
可以说如果一名文臣同武将按照品阶相交的话,绝对会被同僚所嗤笑的。
七品县令瞧不上正五品的千户官那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李桓若有所思的看着林平之道:“你说对方似乎对我们有敌意乃至杀机?”
林平之点头道:“除非是我感觉错了。”
李桓冲着身旁一名锦衣卫总旗道:“将谢迪带来!”
谢家做为这余姚县的地头蛇,关于余姚县令严凯的事情,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谢家的主事人之一的谢迪绝对知晓的一清二楚。
很快谢迪就被带了过来。
李桓扫了谢迪一眼道:“谢迪,关于余姚县令,严凯,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此时的谢迪显然是已经属于那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就连家族的藏宝库都老实的交代了,这会儿李桓不过是询问关于余姚县令严凯的事情,谢迪自然是知无不言。
虽然说心中不解,但是谢迪还是回道:“回大人,严凯此人心无大志,县衙中的事务大多交由衙门里的手下处理,而他则是大多躲在自己那府邸之中享乐,虽不怎么祸害百姓,但是绝对属于贪官污吏。”
李桓微微点了点头道:“那你说为什么他会对锦衣卫的人心怀杀机呢?”
谢迪愣了一下,脸上露出几分沉思之色,不过很快谢迪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古怪的看了李桓等人一眼。
注意到谢迪的神色变化,林平之忍不住道:“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见那严凯的时候,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对,隐隐充斥着敌意以及杀机。”
谢迪看了林平之几人一眼道:“若是我没有料错的话,定然是那严凯已经知晓了你们杀了他那独生子的消息。”
李桓、林平之闻言皆是一脸的疑惑之色,他们什么时候杀了县令之子了。
谢迪缓缓道:“严凯此人膝下只有一子,这么一根独苗可以说当做命根子一般的看待,将其送入县学之中……”
“县学!”
听了谢迪的话,无论是李桓还是林平之又或者是边上的一些锦衣卫脸上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他们先前可是杀了数十名县学学子的,难道说这其中就有严凯这位县令的儿子,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倒是可以解释的通了。
正是因为他们杀了严凯的独生子,严凯才会对他们锦衣卫那么的痛恨,以至于心怀杀机。
谢迪将李桓几人的神色反应看在眼中道:“那严凯死了儿子,就等同于绝了后,照我看,他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看着谢迪眼中的嘲讽之色,李桓淡淡的瞥了谢迪一眼,命人将谢迪带了下去。
李桓看了林平之一眼道:“平之,依你之见,这严凯该如何处置?”
林平之毫不犹豫的道:“自然是杀了以绝后患。”
说着林平之道:“咱们可是杀了人家的独生子,绝了人家的后,这仇可大了去了,再说了,方才谢迪也说了,严凯此人也不是什么好官,就算是杀了,也不算冤枉了他。”
说着林平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看着李桓,似乎是想要请命一般。
而这会儿远处则是传来了一阵喧哗声,顿时引得李桓、林平之、陆青几人循声看了过去。
这里死了这么多的人,可以说尸体满地,四周的百姓早就吓得紧闭门户,大门都不敢出一步,整个街上都是静悄悄的,宛如鬼蜮一般。
这会儿有人过来,显然不是一般人。
“咦,这不是严凯吗?他怎么来的这么快?”
当林平之看到远处的那一伙人的时候,目光落在为首之人身上,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来。
李桓也看清楚了来人身上所穿的七品县令的官服,在这余姚县之中,能穿七品县令官服的不用说也只有余姚县令严凯了。
就是李桓也对严凯生出了几分兴趣了,对方这会儿按说应该是前去征召民夫了才是,不过考虑到对方死了儿子,心中对他们恨得要死,那么这会儿出现在这里,倒也不是太奇怪,说不定人家是来报仇的呢。
来人正是严凯,严凯身边跟着的二三十人都是他所蓄养的仆从,再加上管家唐仁,一行二三十人,正推着几辆推车,推车之上装满了一坛坛的美酒,吱吱呀呀的冲着李桓他们而来。
为首的严凯走进长街,一眼就看到了长街之上那一具具尸体,看到这些尸体的第一眼,严凯整个人便吓了一跳,脸上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他以为李桓让他召集差役,征集民夫是为了给县学数十名学子收尸,可是当他看到长街之上数之不尽的尸体的时候,严凯一下就明白过来,为什么李桓要他召集民夫了。
区区数十名县学学子又怎么可能会需要召集民夫,可是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百姓的尸体。
心中惊骇的同时,严凯对于李桓的看法只剩下一个,那就是杀人如麻的屠夫。
那些可都是普通的百姓啊,便是他这位父母官如果说杀了那么几名百姓倒也罢了,可是数目一旦多了,那也是要掉脑袋的。
但是李桓这可是杀了数百上千人啊。
疯子,屠夫,杀人狂魔,严凯想到自己同样被李桓所杀害的儿子,心中的恨意被这些尸体给勾了出来。
也不知自己儿子的尸体这会儿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也如这些百姓的尸体一般,就那么的随意的丢在角落里,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严凯靠着心中的恨意强撑着没有被这些尸体给吓到,但是包括唐仁在内的一众仆从却是一个个的吓得双腿发软,就连车子差点都扶不住了。
严凯注意到这些家丁脸上的畏惧之色,冷哼一声,然后狠狠的瞪了唐仁一眼,深吸一口气,远远的望向谢府方向李桓等人。
收敛了心神,严凯冲着唐仁使了个眼色,脸上堆起了笑容,大步的向着李桓等人走了过来。
迈过一具具的尸体,严凯就像是没有看到地上的那些死状凄惨的尸体一般,仿佛眼中只有李桓等人。
从见到严凯的时候,李桓等人便是在打量着严凯。
严凯的卖相倒是不差,穿上一身官府,倒也又几分威势,乍一看还真的像是一名称职的官员。
相隔数十丈的距离,按说一般人是看不清楚数十张外一个人脸上的神色变化的,但是别人看不到,并不代表李桓就看不到啊。
李桓的目力远超常人,数十丈外的树叶纹理都能够清晰可见,更何况是严凯脸上的神色变化。
看着严凯一脸笑容的走过来,李桓轻笑道:“这严凯的确是有问题啊,你们看,他一个地方县令,若是看到自己治下突然出现这么多的百姓尸体,肯定会无比的震惊,但是这位脸上除了笑容,丝毫没有震惊、愤怒之色。”
林平之道:“大人,要不要我将其拿下?”
李桓目光扫过远处因为那些满地的尸体阻拦而艰难前行的几辆推车,嘴角露出几分笑意道:“不急。”
说话之间,严凯已经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清晰可见。
可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却是能够注意到严凯眼眸深处看清楚李桓的一刹那所闪过的一丝阴霾杀机。
就见严凯上前,满脸堆笑的冲着李桓拜下道:“下官余姚县县令严凯,拜见太傅大人。”
只看严凯的反应,那是要多恭谨就有多么的恭谨,若是不知晓对方的底细的话,还真的会被他这谦恭的姿态给迷惑了。
李桓居高临下看着严凯,突然之间开口道:“严县令,你可知罪?”
严凯不由一愣,面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的以为是不是自己儿子的身份已经被李桓给知晓了。
正当严凯暗暗猜测的时候,李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本官听说严县令膝下有一子,名唤严禄,于县学之中就读……”
严凯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听到李桓亲口提及自己的儿子的名字,显然李桓这是已经将自己的底细查的清清楚楚。
当即严凯抬头向着李桓看去,刚好看到李桓正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仿佛是说着再普通的事情一般。
既然已经被看破,严凯也不在伪装,当即一脸恨意的冲着李桓怒吼道:“屠夫,你这屠夫,我儿何辜,你竟然杀了他们,禄儿那可是我唯一的儿子啊。你要我严凯自此绝了后……”
李桓淡淡的扫了严凯一眼道:“我若是没有冤枉你那儿子的话,你儿子强抢民女,甚至杀人丈夫,夺人妻子的事都不止一桩吧,像他这般的败类,杀了也是罪有应得吧。”
严凯既然知道李桓已经知道严禄是他的儿子,那么以锦衣卫的能力,想要查出自己儿子所犯下的罪孽,自然不是难事。
严凯也没有辩解,只是恨恨的看着李桓道:“李桓,你杀我亲子,断我子嗣,我便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李桓颇为不屑的指了指远处那几辆推车上的酒坛子道:“你如果是指望你带来的那些东西的话,怕是你要失望了。”
严凯一愣,脸上露出愕然与不解的神色,似乎不明白李桓为什么会知道他的依仗。
要知道他的盘算可是只有唐仁以及极个别的几名家丁知晓的,任何一个都是跟了他十几二十年的老人,绝对可以相信。
而这会儿李桓似笑非笑的冲着严凯道:“严大人不妨回头看看。”
听了李桓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严凯心中忽然生出几分不妙的感觉来,可是还是第一时间转头向着身后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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