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9 章 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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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画的是一座大山，大山上有一座地母庙。庙顶上空有两只风鸟拉的鸾驾，鸾驾前面交叉放着一大一小的两面镜子，镜子前坐着个凤冠霞披的女人。在鸾驾的下面，有一个身穿黑红龙袍的高大男人，正仰头看着天上的女子。在他的身后，站着文武百官和迎亲的甲兵。不仅如此，山腰上还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一边跪着一边偷偷的看着天上。

“你知道这上面的故事吗？”槐序回头问鱼光。

“知道啊，我们如今就在画上的这座山上。我听说这座山原本又高又大，因着几次地动，山变小了，还挪到了江边上。”鱼光点了点头。

“你能给我讲讲吗？”

“行啊。我也是听老祖宗讲的，他说他也是听那些到江边洗衣的妇人们说的，也不知真假。这穿龙袍的据说是宣武皇帝，我这背上的沉月弓就是他先前用的武器。据说这武皇帝夺了天下后，自觉手上沾染了太多鲜血，为免移了心智，就到地母庙来参禅静心。这事被一个邪恶的天师知道后，就派了座下的第一大弟子，一只魅狐来诱惑皇帝，指望着把皇帝变成傀儡，好控制天下呢。地母娘娘不忍百姓受苦，这才现了身，赶走那只魅狐不说，还嫁给了武皇帝，最后成了一段佳话。”鱼光干巴巴的道。

这故事和很多神话传说一样，听着就有些假，但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无从考证。槐序也没多想，而是开始打量起墙上的画来。

鱼光见着了，就退到了洞口处，将槐序先前给他的玉简再次贴在眉心上，研究起了里面的功法来。

槐序原还想着问问他怎么得的沉月弓，总不能就这么在地上捡的。见此，却没打扰他，而是继续打量起周围来。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那两面镜子竟然隔一段时间就会交换下位置。先他还以为看错了，可等着又看到一次，这才信了。且在两面镜子交叠的时候，试着按了一下交叠之处。只听着“轰”的一声响，面前就多了一间墓室。

鱼光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就又低下头。那地方他都能发现，槐序比他厉害，自然也能发现。说起来，他当初能发现，还是因为运气好。不过里面的东西已经归了他，槐序也是白忙活一场。要是真有那什么门，早点将这家伙给带走也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这可是人族的老古话。

这边，槐序扫了一眼，只见着一个墓坑，坑里除了有一具人骨，就是一些金银玉器之类的东西，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眼见鱼光发现动静却没过来查看，便明白他必定是早就进来过。他没在翻看棺里的那些东西，而是将棺材挪了出来。正想着到坑里去看看，就见着坑壁上画着好几副画。前面几副都是讲述帝后恩爱日常，只最后一副画却是大相径庭，地母娘娘神色哀伤的看着远方，皇帝却是跪在了地上。他的背上还背着一捆荆棘，瞧着是负荆请罪的意思。槐序看了看这画，又看了眼坑外的棺木，心道难不成是要他鞭尸。不过这奇怪的想法很快就被他抛了开去，而是继续琢磨起坑上的画来。

看着看着，槐序就觉得这故事还没完，他顺着地母娘娘的目光看去，就瞧见了墓顶的地方。哪里有一个青铜架子，架子下挂着一盏造型古朴的走马灯。他走过去，见里面还有少许灯油，便点亮了这盏灯。

墓室陡然亮了起来，原本空无一物的灯面上多了一幅幅的画。地母娘娘回了地老山，孩子留在了宫里，等孩子死了，她才又再次回到那伤心的地方。这一次，她怒烧皇宫，死了不少凡人，被武皇帝告到了上天庭，被掳了仙位不说，更是被扔下了诛仙台。这个上天庭跟槐序在虚天幻境里见到的那个一模一样，他怀疑就是一个，所以他猜虚无天和虚天幻境最初许是一个大界组成的，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分成了两个不同的小界。

忽然，面前的走马灯熄了，一声叹息声响起。紧接着，棺木里的那具骷髅跟着坐了起来，只听他幽幽的道：“我做错了什么？需要受这样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