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猫头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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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农姨夫和佩妮姨妈都显得很平静，显然昨天晚间两人已经讨论过这件事。只有达力显得很惊讶：“霍格沃茨，你是说你昨天受到的那封信不是有人在开玩笑，是真的有那么一所学校？”

“目前看起来是的。”哈利点点头。

“那，哈利你不和我去斯梅廷中学了吗？”达力惊讶的问道，他的眼睛深处隐藏着一抹惊慌，那是想到如果没有哈利的日子，自己的考试成绩会山崩到什么程度之后的惊慌。

至于自己这个表弟要去其他学校上学这件事本身，达力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事实上小学的时候他们虽然在同一所学校，但其实也不在一个班，平时也不怎么玩到一起。

哈利对他眨眨眼睛：“是呢，别担心，我都想好了。”

达力和哈利早有默契，一看便晓得哈利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并且有了解决的办法，当即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一边往嘴巴里塞吃的东西一边大惊小怪的说道：“那是所什么学校啊？我此前好像都没有听说过。教魔术和变戏法的吗？那倒是很适合你，哈利。”

哈利的手指非常灵活，即便是不使用小魔法，也很擅长小魔术，尤其是纸牌魔术，可以把达力糊弄的一愣一愣的。可惜在运动场上无往不利的达力，这个就真的是学不会。

关于霍格沃茨魔法学校，达力显然误解成了变戏法或者杂耍了。虽然那两个词汇其实应该是巫术的意思。不过以达力的水平，对于其中的差别分不太清楚。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哈利平时变得小魔术就是魔法……

“嗯，应该还是会有一些区别吧。”哈利笑呵呵的说道，却也没有详细解释。

达力也果然如哈利猜测的那般没有太在意，吃过早饭，在询问哈利是否要一起出去玩耍得到否定答案之后，就自己去找他的小伙伴们玩耍了。

七月英国的白天，大概也只有小孩子会愿意往外跑吧。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非常慢，这一天让哈利觉得足有一年那么长。总是忍不住去看钟表，希望赶快天黑，希望赶快到晚上。

佩妮姨妈则一整天都有新精神恍惚，晚上洗碗的时候又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盘子。弗农姨夫则是难得的小心安抚着，似乎他也知道自己的妻子对于即将到来的事情，内心有多么的复杂。

家里唯一和平日没有任何变化的就是达力，他依旧没心没肺的吃完饭出去玩，玩回来再吃饭。硬拖着没什么心思的哈利打电动，然后被血虐，再赌咒发誓下一次一定要虐回来之后，上床睡觉了——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而言，十点钟已经是一个相对比较晚的睡觉时间了。

哈利却是没有任何的困意，佩妮姨妈显然也没有。弗农姨夫虽然有一点，不过还是选择留在客厅里，坐在佩妮姨妈的身边一起等待着。

没有看电视，客厅里有些安静，让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哈利有心找个话题缓解一些：“那么，我妈妈，是个巫师？”

然而说完，哈利就发觉，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话题。

“是啊，巫师，呵呵，巫师！和你一样！”佩妮姨妈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似乎在这个时候，因为哈利这句话终于爆发了，她那双绿眼睛紧紧的盯着哈利，似乎是咬着牙齿再说：

“和你一样，接到一封信，然后就去了那个什么霍格沃茨。哈哈，多么奇妙，巫师，能够把杯子变成老鼠、把凳子变成乌龟。我的父母竟然还在开心，哈哈，家里除了一个巫婆，他们竟然还很开心？”

似乎是找到了发泄口，佩妮姨妈的话滔滔不绝：“然后，她就认识了那个波特，再然后就结婚了，又有了你。不过很显然，巫师并不像他们以为的那么了不起，不是吗？他们两个忽然就死了！死了！”

佩妮姨妈说到这里，眼角竟然滑落了一滴眼泪，不过被她飞快的抹去：“然后，我们只好收养你。哈利，我们这些年对你不错吧？”

佩妮姨妈忽然的提问，让哈利一愣，随后点点头。

“嘿，可是，事实上我一直不喜欢你！”佩妮姨妈紧紧的盯着哈利：“就像不喜欢你妈妈一样！因为你们都是……怪物！”

说出怪物那个词，佩妮姨妈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全身软了下来，靠到了弗农姨夫的怀里。

哈利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虽然从佩妮姨妈口中他得知了一个此前不知道的信息，他父母似乎并非死于车祸，但现在显然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对不起，哈利……”佩妮姨妈忽然有说了一句，不过她此时头埋在丈夫的怀里，使得声音有些闷闷的，很难听清。

“没关系，没关系。”哈利连连摆手，随后才反应过来佩妮姨妈看不到。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

终于，在煎熬的一个多小时之后，钟表的时针指向了十一。

就在哈利琢磨，那个钥匙管理员会不会卡着十一点半的最后时间来到的时候，房间的门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