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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测幸185,他也比冷酒高一点点,但是和伶人站一起更明显]
[嘶,你们不说身高我还发现不了,伶人气势太强了,那种深潭一样的气质,就好像一片平静的海面下,在深不见底的海底,有一个巨大的怪物正张着嘴,等着吞噬一切]
[或者在看不见的地方,就已经是怪物口中了呢]
[草泥马我怎么在这都能被迫害,深海恐惧症的求求各位换个比喻]
就在观众们开始歪楼,从身高讨论到气质的时候,突然,一片青雾炸开,站在夫人房间门口的两人瞬间被淹没!
观众们打出“啊啊啊”的尖叫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只见青雾中,伶人的身影仿佛被笼罩在厚厚的轻纱下,看不真切。
而在另一边,他的对面,幸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不知去了哪里。
得,这下好了,不仅因为黑箱时间听不见,就连视觉也被人为封闭了。
骂骂咧咧。
雾中,伶人淡定地扫了一眼周围,从青雾身上嗅到了很强的鬼物气息。
“鬼物气息……”他小声喃喃着,貌似是在自言自语,实际上在这种被雾包裹的环境里,他就算是随意哼一声,都会被雾气的主人听得一清二楚。
伶人语气高兴起来,似乎十分欣慰:“你终于接受了自己的力量,愿意使用它们了吗?”
“呵呵……阿幸,你看,接受那段过去也没什么难的,既然可以用这种力量来对付我,为什么不想想,如果没有我,你会很平庸的过完一生。”
“等了这么久终于能复仇了,你真的很开心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已经没有人会叫你阿幸了啊……”
“你那些家人值得你恨我这么多年?被我稍微引诱一下就失去判断力,将我当情人一样养在家里,即使不动,也想这么看着的父亲;
“得知你跟我学唱戏后,告诉你贵公子不应该和戏子这种下等人走得过近,介绍了各种表面优渥,实际背后肮脏不堪的朋友给你的姐姐;
“还有那些有着说不完的闲话,永远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仆人们……就为了他们?”
伶人现在看不到虞幸的身影,但这不妨碍他好听的声音在雾中流转。
他就像一个诱惑别人堕入深渊的恶魔,以蛊惑人心的语言支配着别人的思想:“试着感谢我,然后用这股力量去做些更有意思的事,不好吗?压抑着自己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只会变成一个没有思考能力的怪物,不像现在,虽然还是怪物,但你可以思考,可以感受,可以得到快乐。”
“不如顺应内心,把那些黑暗的情感,传递给这个世界。”
“相信我,你将会……得到比杀掉我复仇,更多的快乐。”
叮铃铃……
清脆的水晶碰撞声在伶人身后响起,伶人笑着转身,看见一个穿着华丽青衣,衣上坠着透明水晶挂饰的长发男人飘在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不得不承认,说的很好听诶。”亦清手里的折扇闭合着,一下一下敲在掌心,深青色的眼中有着满满的欣赏,他青色衣衫的下摆无风自动,带动水晶坠饰相互碰撞,“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认同你,废物家人杀掉的话,一定能让一个人变得很有趣的~”
伶人仿佛并不意外这里会多出一个强大的摄青鬼,微微仰着头,风度十足地听完了亦清的评价。
然后他笑意浅淡了一点,目光向周围偏去,嘴里说道:“先生的认同让我感到很高兴,阿幸身边有你这样的存在伴随左右,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幸运了。”
他继续道:“我猜,下一句话的开头,应该是但是?”
亦清自从离开他自己的那个世界,还是第一次出现在除了虞幸以外别人的面前,他敏锐的鬼物感知告诉他,眼前这个人类,竟然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
而且据说,站在这里的伶人仅仅是九分之一。
亦清心中的好奇不断涌现,太有趣了,不知道完整的伶人,和没有被系统削弱能力的他比起来,会是什么结果呢?
但这个假设暂时无法实现,因为,他自己现在的力量,也被系统禁锢在一个符合虞幸当前实力的程度。
“没错~不过很遗憾,原本应该是要这么说的,可你提前提出来,我的开头只能变成‘没错’了不是么?”亦清从空中裹挟青雾俯冲下来,美好的皮相里终于透出一丝属于厉鬼的青灰。
巨大的森冷感从四面八方挤压向伶人,伶人面色不变,甚至轻笑了一声。
“但是,小幸子说啦,不能听你的,不然他以后去任何有趣之地,就都不会将我放出。”亦清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看不出哪里被胁迫,反而开心得很,
青色影子骤然穿透伶人的身体,带着呼啸的冷意,周围青雾疯狂卷裹,形成了一个塌陷的漩涡。
伶人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虚幻,随后自嘴角流下一行细细的血液。
看不出身上多了什么伤口,但是他面具下的脸色比起刚才白了很多,就连眸光都暗淡些许。
“真可惜,你杀不掉我,这是规则。”他掏出一块角色自带的方帕,从容而仔细地擦拭嘴角,然后好脾气地问:“这位很爱玩的摄青鬼先生,麻烦你告诉我,你把阿幸藏到哪里去啦?”
“三分钟,已经过去一半了,再不抓紧时间杀掉我,就不担心,我在直播中说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黑箱的作用只有使用者半径两米之内,这说明虞幸离他很近。
可是青雾独属于摄青鬼,诡异得很,被限制不能使用祭品的伶人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出来。
他只想多看看虞幸,将视线定格在虞幸身上,一秒钟都不放过……他好想念虞幸啊。
他的在逃艺术品。
既然重新找到了,当然要拿回来……不是吗?
亦清吹了声口哨:“你得感谢荒诞这不要脸的系统给在下加了那么多限制,然,在下只是憋坏了,出来活动活动,顺便按照虞幸的请求,为你先行付上一份小礼物而已。”
“灵魂被腐蚀的感觉,还舒服吗?”
伶人感受着身上蚀骨的阴寒,无处不在的疼痛和昏沉,笑意渐渐扩大:“还不错,感谢你的赠礼,我也很喜欢。”
“既然喜欢,就多收几份。”虞幸在他身后,左手提着一个精致典雅的中式烛台,烛台中,红色的蜡烛静静燃烧着,烛光被青雾所掩盖,直到这时才映到伶人脚下。
提着烛台的手上,皮肤不断腐烂,又迅速生长完好,重复着这个过程看着都剧痛无比,而腐烂的倾向正往手臂、身体以及面部蔓延。
可虞幸顶着莫大的疼痛,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看着伶人身上出现同样的症状,心中快意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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