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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这么强,也算是讲道理,刚刚还救了他们,他们怎么也不可能记恨对方啊。
“画是你的。”肌肉男也承认。
“我最喜欢讲信用的人了,你们还不错。”虞幸挑了挑眉,又一次地把油画塞到了赵一酒手里,“那我们走了~”
他已经转身打算往前往三楼的楼梯那边走,病气年轻人急忙叫住他:“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希望我们可以是合作关系。”
虞幸转头:“嗯……看我心情,起码你们不能这么弱吧。”
“……我们……拿到祭品的话还是很强的。”被质疑了实力,病气年轻人有些羞赧,这一次他确实太弱了,别说和幸还有冷酒争夺这份赝品,就算他们能合作,他也是拖后腿的那一个,“我的称谓是血源。”
他指了指身旁的肌肉男:“他的称谓是三十七号杀手。”
“这素质当杀手有点勉强啊。”虞幸表面上笑着吐槽了一下肌肉男的称谓,实际上对病气年轻人的称谓“血源”多留了个心眼,这两个字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恐怕在找回能力后,这个看起来病弱的年轻人会是个很棘手的角色。
刚见到这个年轻人时就升起的淡淡保护欲,恐怕不是身份原因,而是其本身的能力。
血源……
“我擅长的是枪械。”三十七号杀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打断了虞幸的想法,他撇撇嘴,“狙击枪,所以你不能否认我作为杀手的实力!”
“你就这么告诉我?杀手就这点戒心?”虞幸觉得这人挺有意思,忍不住想逗一逗。
“适当的赠送信息是杀手对合作伙伴的诚意。”三十七号严肃地说。
虞幸:“哟,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合作……”
赵一酒轻咳了一声:“幸。”
虞幸反应过来:“啊,说的也是啊,我们该上去了。”
说完,两人不再耽误时间,只留下一众失望的围观群众各自散开,嘴里说着“什么啊都没死人”,还有病气血源和杀手兄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最后,杀手兄问:“刚才,冷酒说什么了?我怎么没听见他说要上去?”
血源歪了歪头:“他说幸。”
“……”两人又站了一会儿,觉得把最后这几句话重复一遍是很傻逼的行为。
主要是他们也没别的事可做了,本来期待着的美术馆之行,竟然这么凶险和意外。
血源最后叹了口气。
“算了,等时间一到我们就回去吧,通过镜面前往未知的地方果然是太冒险的行为,我们应该从据点逐渐往周围排查,或许难度就不会这么断层。”
“说得对。不知道疯医和执棋者会不会找幸和冷酒的麻烦,这两个人可没一个是好相处的,尤其是执棋者……”杀手兄自己闲了下来,又开始操心其他体验师的事情。
“我猜,不会。”血源望着这条没有其他外来者的走廊,没有了兴趣,当他的周身没有危险相伴,他的气质才突显了出来,“幸刚才对我们提出的情报交换表示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觉得他会在没有合作伙伴的时候拒绝得这么彻底么?”
“我猜,当幸和冷酒刚到美术馆的时候,执棋者就已经和他们接触过了。执棋者才不会放任不可控的东西到现在都不管,那个抱着兔子的家伙……只会让同路者在他眼皮子底下活着。”
“你是说,疯医的小队和幸已经展开合作了?”杀手兄微微惊讶,“容器刚才过来传话的时候有还提到过猎物,他说猎物只是在远处旁观了一整场画中世界,以你的说法,那个时候其实猎物和幸他们也是合作关系,即便幸真的要被厨师杀掉,猎物也会帮忙?”
“八成。”血源点头,又叹了口气,“这一波,不知道应该说是疯医小队占尽了先机,还是幸擅于谋划……真可惜,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是想和幸合作的,他很强大,站在同一边的话,会是个很好的朋友。”
“我们和疯医也没矛盾啊,大不了大家一起合作。”杀手中耸耸肩,“无非是让利多一点,和恢复实力以及活下去相比,不算什么不是吗?”
“你说得对。我只是感叹一下,死寂岛上,恐怕要计谋浓度超标了。”血源的病容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再看幸,他的外表……身份要么是病人,要么是污染体——真是勇于挑战高难度。”
杀手中在听到血源的推测时顿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血源是怎么知道还有污染体这种身份的,他也不敢问,只能说:“我们现在干嘛啊?”
“去休息室。”血源道,“睡觉去。”
……
对于虞幸和赵一酒二人再次的造访,美术馆负责人显得有点意外。
里面的一位画家问:“怎么又是你们?”
负责人清了清嗓子:“……恭喜你们,又一次给我们带来了疑似赝品的成果,如果你们找的正确,这就是第四幅了。”
已经四幅了?虞幸默默把体验师整体实力评价往上调了一个台阶。
“请将画作交给我们的验证,如果成功的话,这位先生——”负责人看向赵一酒,他之前暗示赵一酒拿刀杀死虞幸没有任何的成果,心中仍旧怀恨在心,现在一看根本不是这个人的队友情谊有多么深厚,而是他们很相信自己还可以拿到多的名额。
他用浑厚的嗓音道:“相信你的同伴已经将为什么会出现祭品的事情告诉了你,这次我就……”
赵一酒:“虽然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我还想再听你说一遍。”
黑暗中赵一酒的视力比虞幸好得多,他清楚地看到了负责人有些干燥的嘴唇,像是做了一整天演讲都没有喝上一口水的资本家,赵一酒冷漠而清晰地说:“请你事无巨细,尽可能详细地将一切始末重新告诉我一遍,我这个人就爱听故事。”
负责人本就模糊的面容更模糊了。
虞幸想,这家伙,跟谁学的,好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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