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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答应!”
十六岁的梁山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拒绝马文才,而且态度十分强硬。
“为什么不行?山伯,好山伯!你就帮帮我吧。”马文才摇着梁山伯的手。
梁山伯甩开马文才的手:“文才!那褚家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她给你写信你必须得自己回。”梁山伯把头往旁边一扭,掩盖住自己的眼神,“我真的帮不了你。”“可是山伯,我的文采根本比不上你,你也知道,我最不会的就是作对子和作诗了,所以好山伯,你就帮帮我吧。”马文才重新抓住梁山伯的手。
“真的不行!”梁山伯再次甩开马文才的手,转身。
马文才跑到梁山伯面前,对着梁山伯不停地眨着眼睛:“求你了,山伯!好山伯!‘
“唉。”
梁山伯真的无法拒绝马文才的要求,“好吧!”
“山伯万岁!”马文才勾住梁山伯的肩膀,“为了答谢,我请你去吃,陆记的烧鸡去,走!”
梁山伯对马文才笑着,被马文才带着往山下走去。
马文才没有注意到梁山伯低头时,眼中划过的伤心与失落。
晚上,梁山伯站在书桌前,毛笔提起又放下,放下又提起,脑海中闪过一张笑得张扬帅气的笑脸,提笔写下了一首诗。
“一辈子!”
梁山伯写字的手一顿,惊异地转过头看着马文才,马文才连忙伸出手说道:“我马文才发誓,从今日起承诺梁山怕一辈子的笔墨纸砚。只要你敢开口,我立马双手奉上。”
梁山伯明明知道马文才真的意图,可他的心中还是不禁地泛起涟漪。
“不论质地价格?”
“不论质地价格。”
“绝不拖延推脱?”
“绝不拖延推脱。”
马文才看着梁山伯问完就返回身去继续写字,着急道:“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啊?:我这正发着誓呢。”
梁山伯把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马文才:“好了,签字画押吧。”
“什么?”马文才疑惑地拿起纸,念道:“我马文才发誓,自今日起承诺梁山伯一辈子的笔墨纸砚,不论质地价格,绝不拖延推脱,但有所求,立即双手奉上。”
马文才看着梁山伯的脸,只能讪讪地说:“你这字写得也太快了吧?”
梁山伯把笔递给马文才,马文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梁山伯穿着一身青绿色的女式衣裙,放下刘海,梳着女子的发髻和马文才一起走在市集上,马文才时不时的会把目光向梁山伯身上投去,马文才突然有点后悔把这样打扮的梁山伯带出来了,因为这样的梁山伯实在是太漂亮了,简直比逍遥楼的花魁还要漂亮。
“蒋公子。”马文才看到了蒋劲,上去和他打招呼。
“马公子。”蒋劲也喊了马文才一声,可眼神却一直往梁山伯地身上飘,眼睛都快冒光了。
马文才看着蒋劲地眼睛直直地盯着梁山伯看,心中升起了一股火气,所以当离开蒋劲之后,他叫山伯对他好点,还让山伯给他擦汗。
回到梁山伯地房间,马文才看着梁山伯换回蓝白色地学院服坐到自己对面,不由地说:“书上都说,美丽的女子呀,都是唇红齿白,明眸善睐,我看山伯丝毫不比那女子差啊。”
“你....你别胡说了。”梁山伯有些气恼。
马文才立马说:“我哪里胡说了,你没看到,刚才在市集上,蒋劲看你的的眼睛都快直了。我站在你身边,感觉辈几有面子。
“......”
马文才看着梁山伯白净的面庞,心中一动:“不知,日后山伯的娘子会是怎样的佳人,若是不及山伯的美丽,岂不是很尴尬?
梁山伯感觉胸口有些疼,赌气道:“自是不如文才的祝小姐。”
“文才,你是不是必须要娶那褚家小姐?”梁山伯看着被逍遥楼姑娘围绕的问道。
“是啊。”马文才就着一位姑娘的手喝了一杯酒。
梁山伯再问:“那你喜欢她吗?”
“喜欢吧。”马文才对着一位姑娘笑了。
“到底喜不喜欢?”梁山伯的语气带了怒意。
马文才也烦了:“我连那位褚小姐的面都没见过,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那你为什公要娶她。”
“我爹说的。”马文才的语气理所应当。
“那,万一你以后遇到你真心喜欢的人呢?”梁山伯急了。
“那就只能委屈她做小了。”
梁山伯看着眼前和一群逍遥楼的姑娘在一起喝酒调笑的马文才,心中越发心疼,为什么文才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呢?
“文才,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免得日后后悔。”梁山伯说完,便离开了逍遥楼。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的条件?”马德旺停下手中修剪树枝的剪刀,看着梁山伯。
梁山伯直视这马老爷的目光:“就凭我可以不去丹阳,而且马老爷您在在这场交易中只赢不亏。”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丹阳?”梁山伯抿了抿唇:“只要马老爷肯答立马就走。”
马德旺眯了眯眼睛,笑了:“好。我签应你,只要你肯去丹阴,日后我定会给文才一个机会的。”
“山伯,多谢马老爷。”梁山伯对着马德旺作揖一拜,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作为一个父亲,马老爷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儿子对梁山伯并不只是单纯的兄弟之情,当然梁山伯亦是如此,虽然本朝男风盛行,可作为世家大户,自己的儿子绝不能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为了马家的名声和文才,必须将梁山伯送到丹阳。
“给。”马文才递给梁山伯一个长方形的细盒子。
梁山伯接过,问:“什么啊?”“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梁山伯打开,是一只毛笔,他摸了摸笔尖很是柔软:“好笔。”
“那当然了,这可是上好的紫毫。”马文才敲了敲装笔的盒子,“一辈子的笔墨纸砚哦!”
梁山伯看着马文才笑了:“那就谢谢文才了。
马文才看着梁山伯的笑容,只觉得心中变得热热的,脸也变得热热的,他轻咳一声:“你还不快去写个字试一下,我都看出来了你手痒了。”
“好。”梁山伯掀开被子,走了下来,马文才看着只穿着白色里衣的梁山伯觉得更热了,跟山伯说了一声便落荒而逃了。
回到家中,
第二日,梁山伯在联谊晚会上表演完毕,一直没有看到马文才的身影,便来到马文才的住处来找他,马文才果然在这里,梁山伯看见马文才一直在摇手里的龟甲,眉头皱了皱梁,上前去把手搭在马文才肩上:“文才,这一晚上你去哪了?我怎么都没看见你。”
马文才肩膀一动,躲开了梁山伯的手:“文才一直都在舞台下,山伯如此闪耀,怎么会注意到暗处的我呢?”
梁山伯撇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强打笑容:“文才,又在闹脾气了。这又是没精神又是卜卦的,谁惹你了?”
“这个还真有。”马文才的眸子闪了闪。
'那和我说说吧,说出来会开心一点的。”梁山伯说道。
马文才转过头看着梁山伯的眼睛:“我的事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如果山伯也有什么重要的事,会和文才说吗?”
“当然会了。”
马文才转了转眼珠:“那我问你,你是有否喜欢的人。”
“当然没有啊。”
“可我有喜欢的人。”马文才说道。
“是那褚家的小姐吗?”
马文才笑了,笑得很是诡异,但心思百转的梁山伯并没有注意。
“她....”梁山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有些高兴又有些伤心。
马文才看着梁山伯的语无伦次,笑了:“看把你吓的。”
梁山伯激动的心微平,表情不太自然:“你逗我呢?”
“不然呢?”马文才用嘲讽的语气反问,“你真当我喜欢男子啊?我就喜欢一个人。”
梁山伯感觉好像有人在用刀子在一刀一刀地割他的心,好疼好疼,他脸色苍白地说:“不知道...谁会是那个幸运的人。”
“幸运又如何,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马文才把手里的龟甲放在桌子上,表情失落地说。
梁山伯看着马文才落寞的样子,很是心疼,强行打起自己的精神安慰马文才:“没关系,文才还会遇到其他喜欢的人的。”
马文才看着梁山伯笑了:“山伯,你帮我卜一卦吧。”
“好。”梁山伯拿起桌子上的龟甲,“你想卜什么?”
“杀人。”马文才盯着梁山伯的眼睛。“杀人?”梁山伯缩了一下,手中摇动龟甲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马文才伸出手,用力地握住梁山伯的手,摇晃起来,恶狠狠地说:“对,我想杀掉那个抢我心上人的人!”
“文才!世间不如意的事情十有八九,你没必要这么极端啊!”梁山伯攥紧手中的龟甲,看着马文才劝道。
马文才只是恶狠狠地盯着梁山伯,将梁山伯手中的龟甲甩出,对着梁山伯大声的说:“我说值得就值得,我马文才想做的事没人管得了,别以为平时对你好些,你龟甲落地的声音很响,铜钱从龟甲中洒落出来,就像梁山伯酒落一地的真心,心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给。”马文才把一包东西递给梁山伯,“喜饼,我和褚家小姐的。”
梁山伯转过头目光悲切看着马文才,没有接过,他没想到马文才说喜欢褚家小姐是真的,原来文才当初要杀的人是他...
马文才把东西塞进梁山伯手里,把头转向一边。梁山伯拿着东西,走下马府大门的台阶,一声惊雷响起,大向接踵而至,梁山伯转过头看着马文才,马文才只是一偏头,避开梁山伯的目光。
梁山伯死心了,拎着喜饼,踏着雨水向远处走去,站在门口的马文才克制住自己想要去拉住梁山伯的动作,转身进入院门中。
梁山伯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任由雨水打湿的衣袍,浸湿他的黑发。街上的。人很少,偶尔有一个也是打着伞,步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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