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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博杜安乐见于这一切,再看到诺曼人也暂无动向,自己这边正好把战前的仪式好好做一下。
如此奇怪的举动,引得做好战斗准备的拉格纳实在不满。
两位王者在联军中泛着嘀咕。
“留里克,那些僧侣在干什么?一种奇怪的仪式?”
“是仪式。这样他们就可以刀枪不入。”说罢,留里克张狂地大笑起来。
拉格纳听明白了:“无聊的仪式。我们就这么继续等待?既然是仪式,我也恨不得喝点神圣的蘑菇汤。”
“还是做好战斗准备吧。我不主动进攻,就等着敌人冲过来。我们打一个漂亮的防守反击。记住,等到厮杀的时候尽量把那些黑袍的僧侣抓获。”
“有必要吗?”拉格纳不解地问。
“可以逮住他们,扭动到汉堡给那个北方圣人一个惊喜。”
“你仍旧高看埃斯基尔那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子?也好。姑且听你的。”
对于弗兰德斯伯国军,已经在没有可犹豫的了。
博杜安与主教亲自聊了聊,之后下达战斗命令。他剑锋直指正前方,全军爆发出很有精神的吼声。
他们带着五花八门的武器,向着白衣的诺曼大军发起集群冲锋。
虽无章法战术可言,就像是一大群狂奔的野猪,猪突的威力不容小觑。
他们兵力庞大,采取密集队形在泥泞之地快速推进。
见得敌人是如此勇猛又如此愚蠢,罗斯军战士们大大松了口气。
以逸待劳的舰只得到牛角号的指令,留守的水手们立刻拉动扭力弹弓的楔子,蓄力的弹弓立即发射标枪。
唯有舰队可以发射标枪,弹弓被水手依次发射,客观上在联军的头顶上形成一片较为密集的标枪弹幕,它们打着旋带着强烈嗡嗡声飞向冲锋的敌人,接下来就是死亡。
标枪戳中无甲的农夫兵,被直接钉在泥地上,甚至一支标枪砸穿两人。
即便是穿上了锁子甲,或是皮革铆铁片甲,再标枪强大势能下形同虚设。
突如其来的损失震撼了伯国军队,然所有人已经停不下来,不想被后面的兄弟踩死,就只能张着大嘴继续冲,只要短兵相接开始一切都会好起来。
伯爵博杜安带着而他的披甲亲信也在其中,他当然可以选择远处观战,但自己的妹夫被杀、富裕的安特卫普成了废墟,他没有理由袖手旁观,此乃自己个人的复仇。
然而,以逸待劳的罗斯军射手们故意将冲锋的队伍放进,给予他们致命的议论射击。
铸铁弹丸把人砸得血肉横飞,箭矢精准击中人员,当场消除去战斗能力。
议论齐射,伯国军冲锋最猛的那些人就伤亡惨重。
当然罗斯人仍是只有一次机会,他们完成发射麻利就撤回身后的盾阵。
伯国军的冲锋势头被遏制了一番,付出了一些伤亡代价,短兵相接终于开始。
伯国军以战斧、短矛、日安棒和剑,又是刺又是夯打。他们是士兵人多,面对结成严密盾阵的罗斯丹麦联军,硬是把战场变成了鲱鱼罐头,成了人挨人的倒霉局面。
现在,不由留里克命令,他的部下按部就班杀敌。
敌人的武器越过盾打在自己的甲衣上,疼是真的疼,顶多是淤青内伤罢了。
敌人的情况则不同,罗斯战士疯狂向前突刺,钢剑毫无阻挠,刺穿无甲的敌人,每一次戳刺都是见血的行动。
只是一瞬间的短兵相接,本想着可以一鼓作气靠着兵力庞大的优势把诺曼人阵线冲垮。博杜安完全失算,因为对方的阵线顶多稍稍后移,整体岿然不动。
乱战持续,罗斯丹麦联军坚决维持战线,固然也有伤亡,那几乎就是来自执意赤膊上阵的丹麦军战士。
留里克本人虽未参与锋线的搏杀,他就在锋线正后方,指挥撤回来的射手们对空抛射,又给后方的舰只发信号,令他们改为安装铸铁弹继续弹弓抛射。
箭矢从未停息,箭如雨下还夹杂着致命的铁雹子,阵型过蜜的伯国军不但锋线在大量伤亡,脑袋也被砸得千疮百孔。
被高空坠落的铸铁弹砸中脑袋,就算戴着铁皮盔也得头骨碎裂。
完全没想到战斗变成这般倒霉模样,博杜安只能绝望地嗷嗷大叫。阵型过于密集,所有人像是挤在罐头中一般。诺曼军队背靠码头摆出半球形的防线,伯国军想要挤出一个突破口,奈何几番努力都被剑硬生生给戳了回去。
更悲剧的是军队已经开始退却,逃兵越来越多。
“不可退兵!所有的骑士约束部下,跟着我继续激战!”
博杜安的吼叫被喧嚣的战场淹没,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诺曼军队的正后方,还有格罗宁根男爵以及来自乌得勒支的十五位骑士,这些人已经站在自己的对立方。
留里克没有让这些人参战,他们组成的所谓尼德兰伯国军在伯爵亨利拿骚的带领下就是在观战,或者说阵线不崩溃,他们根本没有上阵的必要。
但他们站在这里,只要不是反对罗斯丹麦联军,就等于向博杜安开战。
零距离见到诺曼军队奇葩的战法,他们注意到了弗兰德斯伯国的重大灾难,那些战士正在大量死亡,反观诺曼军队简直没有伤亡。
甚至诺曼军队还有可观的保留兵力,那些头顶熊头的狠人令人敬畏以至于窒息。
随着留里克下达全新的信号,所有的箭矢、弹丸、标枪的火力支援行动都暂停了。
并非箭矢耗尽,而是乱战持续了一阵子,敌人已经疲态毕现,该是动用战术预备队给予致命一击的时刻了。
留里克猛地扭过头:“格伦德!”
“在!”
“带着狂战士从右翼阵线突出去!快速包围敌人的后方!”
“遵命!”
于是,身披重甲的一百余人纷纷站起来,他们不用圆盾,多是手持带斧刃带刺又有矛头的战斧投入搏杀。该武器与弗兰德斯军的日安棒有异曲同工之意,之后它更具杀伤性。
有战俘,又有手斧,更有宝剑。
另有额外的三百人加入狂战士,他们就是刚刚的射手们,以及剩下的常备军战士。
战术预备队多达四百人,他们从左翼杀出,对着毫无防备的敌人就是狂暴劈砍,如同一台绞肉机。
格伦德等所有狂战士,他们是真正的刀枪不入,敌人的矛变形了、剑弯折了,甚至斧头的木柄也断裂,丝毫不能伤及狂战士。
倒是日安棒的猛然以夯,可以让狂战士为之后退一番。可惜,个别的成功抵挡无法避免全阵型的崩溃。
像是钻入木头的楔子,弗兰德斯伯国军阵型已经被撕裂开来。
于是,后面的农夫兵以及少量骑士什么都不顾及拔腿就跑。
阵型内部的军队,已经遭遇诺曼大军两面包夹的打击,好巧不巧伯爵博杜安就在其中。
“大人!我们被包围了!”有骑士绝望大喊。
可怜的博杜安还能如何呢?敌人可是诺曼人,对于投降者的措施就是砍了祭天。
“继续奋战!上帝与我们同在!”
此时此刻,他只能如此绝望地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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